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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他们训练时日尚短,冲上前只能送死,楚元河让人拦住他们,只让他们守在外围捡漏,杀几个逃兵便罢。

岐王没料到自己花费无数军资豢养的亲卫如此不堪一击,吓得连连败退,打算从水路先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的私兵还没动用呢,等私兵赶到,楚元河就死定了。

对,他不可能败的,他只是需要时间等私兵赶到,眼下还是保命要紧。

岐王只是个富贵乡里娇养的宗室子弟,既没上过战场,也没见过两军厮杀的血腥,此刻给自己找好理由只想逃。

没成想,等亲卫护送他逃至码头时,竟被漕帮的人截断退路。

岐王大惊失色,再次瞪向李彻,气急败坏之下狠狠掴了他一耳光,“你不是说安排好一切了吗?接应的人呢?船呢?”

李彻也始料未及,扫了眼气势汹汹的漕帮,他也不知哪里出了差错,事先他确实安排好了退路,可如今看来,漕帮的人反了他们。

眼看楚元河的起义军逼近,岐王站在码头,无处可逃,立即让李彻放出信号弹召集岐王府私兵。

尽管心里后怕,岐王嘴上却很笃定,“你不能杀我,我是岐王,乃天潢贵胄!饶是你父亲来了,见到我也得客客气气,而你,区区一个郡王,若敢对本王动手就是以下犯上!”

又威胁楚元河若识相,最好即刻退兵放他离开。

明眼人皆能看出,岐王是在拖延时间等待私兵。

楚元河也不急,他既出手了,自然要将岐王的私兵一同拿下,便不急着杀他,只让人围住他们的去路,等待私兵前来自投罗网。

岐王见他不为所动,忍不住去看他怀里的赵清仪,讽笑出声。

花神宴当日,赵清仪得禁军庇护逃出了自己的掌心,可见此女与陛下关系匪浅,除了陛下,也没人能调动禁军副统领林锋。

为拖延时间等待私兵,岐王故意挑衅道,“宸华县主好手段,一个和离妇,前头勾搭了我那皇帝侄儿,如今怎么又坐到平西郡王怀里了?”

他咧嘴,笑得恶劣,“还是说……我那不争气的侄儿,为笼络人心,把自己的女人献出去了?”

据他所知,平西郡王不过一介武夫,胸无点墨,他此番话存心挑拨离间,就想看楚元河冲冠一怒为红颜,打乱围剿自己的计划。

果然,楚元河似笑非笑的俊容沉了下来。

岐王以为自己说的话成功激怒了他,又说起花神宴上,赵清仪是如何与陛下暗通款曲。

赵清仪气到胸口一阵起伏,若非当日事发时她与楚元河在一起,岐王这番话定会挑起她与楚元河之间的误会。

她当下便解释自己与陛下毫无瓜葛,她不是岐王口中脚踏两只船的女人。

旁人如何揣测她不在乎,但她在乎楚元河的想法。

楚元河握了握她的手表示信任,没人比他更了解赵清仪的清白,从头至尾,她都是他的人,岐王这手挑拨离间用错地方了。

楚元河哂笑两声,暗叹岐王愚蠢,不过自他长成后,他不曾以皇帝的身份见过岐王这位皇叔,对方没认出他情有可原。

他缓缓弯弓搭箭,对准岐王。

岐王满嘴的污言秽语戛然而止,似乎没料到楚元河会恼羞成怒先冲自己下手,死到临头还在挑拨,“我可不曾对她做过什么,你要怒要恨,也该恨你的堂兄才是!你要恨的人是小皇帝!”

末了,他又放软语气想策反楚元河,只要今日站在他这里,来日他大业一成,就封楚元河做藩王,还会为他们赐婚。

楚元河始终不为所动,只摆弄弓箭,询问赵清仪要射哪里好呢。

赵清仪见他神色平静,并未受到岐王挑拨,心下稍安,那弓箭便到了她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