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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再无法兜住,雪色倾泄而出,昨夜混乱的画面再次涌现。

楚元河的脑袋又埋了进去。

娇颤几乎是本能,赵清仪推不开他,无力地倒在躺椅里,仰面喘.息,情动的泪水漫出眼眶,泫然欲泣。

散落的红绸轻轻摇曳,遮掩一室春色。

直到她低低地哭出声来,楚元河观察她的神情姿态,慢慢拢好她的衣裳。

同样发颤的沉重呼吸落在耳畔,略带着洋洋得意,“……我是不是比昨日精进了?”

他已经能分辨出她的感受,什么时候是真的不舒服,什么时候又太舒服,他一清二楚。

她的反应比昨夜还要动人,可见避火图他没白看。

赵清仪缓了很久,不想说话,只是脸颊红扑扑的,整齐精致的鬓发也有些歪散。

楚元河抱起她,重新坐回他腿上,手臂从后环抱住她,顺便帮她整理衣裙,就是贴身的小衣挂不住,整理的时候总会不经意泄露两抹晃人眼。

好在,只他有这眼福。

整理完,他抱着她稍稍侧身,拿起桌上的茶水递给她。

也就在这侧身的刹那,微风袭来,红绸摇曳,暧.昧温热的气息飘逸而出。

李彻也终于有机会看清,那个柔若无骨,身段如水,正坐在男人怀里小口喝水的女人。

面色绯红,鬓发微斜,赫然就是他的妻子赵清仪!

无形的怒火瞬间直冲脑门,这一幕带给他的打击,远比老宅当日,发现赵漫仪与马夫共处一室还怀了野.种,更叫他难堪愤怒。

李彻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现在冲上去,就是捉奸成双,板上钉钉!

赵清仪这个红杏出墙的女人,她背叛了他!

可就在李彻将要抬脚之际,她的妻喝完水,软软靠在男人怀里,那个男人的侧脸终于显了出来。

李彻下意识屏住呼吸,想要看清这个勾.搭有夫之妇的野男人。

楚元河抱着赵清仪,掌心还在她柔滑的肌肤上流连,潋滟的桃花眼却渐渐淬上了锋芒,忽然转头朝李彻所在的方向看去。

这一次,李彻终于看清了他的相貌,和先前在新政学堂见到的一模一样,也是他有过几面之缘的平西郡王。

李彻心想,果然如此,果然是他!

李彻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男人,微风过境,卷起的红绸再度飘落,带下了大片的阴影,暗红交错的阴影罩在男人头顶。

光与影在楚元河脸上依次掠过,男人骨相愈发清晰,他盯着底下的人,犹如看着一只苟且偷生的蝼蚁,薄唇缓缓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在暗影中显得格外森冷。

头顶似有惊雷闪过,乌云密布,雷霆震怒,强烈的威压碾了上来,李彻瞳孔瞬间放大,冷汗顺着脸颊不断地流淌下来。

前世他最不愿回想的记忆在此刻分毫毕现,一幕一幕像是巨石砸过脑门,再熟悉不过的恐惧让他膝盖发软,呼吸也变得异常困难。

只是一个眼神。

仅仅一个眼神。

那种被人扼住咽喉,濒临死亡的痛苦重现,李彻眼睛赤红,下意识用双手掐住了自己的脖颈,做出挣扎求生的狼狈姿态。

是他……是他!

是那个魔鬼!那个疯了的男人!

此前他只觉得楚元河相貌气度很熟悉,但他没多想,毕竟前世,他临死也只在阴暗的牢房里近距离见过陛下,即便楚元河生得与陛下有些相似,那也正常,因为是兄弟。

可是方才的阴影投落,他终于认出来,阁楼之上,抱着他的妻子,吻过他妻子的男人,就是上辈子那个把他折磨得生不如死的疯子!

是当朝的……陛下!

怎么会……

赵清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