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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主呢?你不是要给老子弄个县主玩玩,怎么老子反被关在这破屋子里了?”
男人和赵漫仪本就只有段露水情缘,压根没有信任可言,他当下以为是对方算计了自己,语气十分恶劣。
赵漫仪被他攥着肩头摇晃,感觉骨头架子都要散了,“你发什么疯?”
她推开男人,护着肚子后退好几步,也开始观察四周。
怎么回事,原本要被关在屋里的不应该是赵清仪吗?她怎么把自己搭进来了?
男人追上去,“别装了,是不是你想害老子?老子告诉你,今日若有个三长两短,老子拉你一起下地狱!”
“我害你做什么?”赵漫仪气急,“我要是害你,我能把自己也锁屋子里吗?蠢货!我们这是被赵清仪那个贱人陷害了!”
赵漫仪懊悔至极,她真是大意了,事情都成了一半还能出岔子,“赶紧想办法把门撞开,不然让人瞧见,我俩一起完!”
男人晓得其中厉害,当即用身体撞门。
他是游手好闲,但赵漫仪怎么说也是官老爷的女人,叫人撞破他与赵漫仪的奸情,轻则浸猪笼,重则掉脑袋,他还是拎得清的。
只是男人撞到胳膊都青了,门依旧纹丝不动,他只好转去砸窗。
窗外是一条甬道,不时有流民与李家的仆婢经过,听到说话声,男人吓得瑟缩回去。
不能再撞了,万一动静闹大,提前把人引来可就糟了,一时间,二人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你快撞啊!”
赵漫仪心急如焚,“那贱人把我们锁在一起,肯定还有后手,不赶紧逃出去,你就等死吧!”
男人被她催得火大,“还不是你害的!要真被人发现了,我就说一切都是你主谋!”
“你……”面对这种无赖,赵漫仪完全没办法,“你怎么这么没用?我不管,我肚子里还有个孩子,我不能出事,我要是跟你一起死,我们的孩子就没了!”
这个男人从前就是个马夫,她若不是为了骏哥儿,为了重回京城,何至于委身马夫借种怀孕,如今事已至此,她只期望对方能看在孩子的份上,承担这一切。
果然,说到孩子,男人动容了,他就是个地痞流氓,侥幸在贵人跟前混个马夫的差事,人都三十了还没媳妇孩子,眼前女人虽不是他明媒正娶,好歹肚子里揣着他的种。
若能生下来,就是官老爷的儿子。
等官老爷一死……
男人仿佛看见了希望,咬牙继续破窗。
殊不知他们谈话期间,李彻悄然出现在门口。
俏月回府禀报说赵漫仪与外男通奸时,他将信将疑赶过来,得知这对奸夫□□就在房里,当即要破门而入,被赵清仪拦下。
赵清仪的目的是让李彻亲耳听到真相,李彻便沉着脸在门外听了片刻,当他听到赵漫仪亲口说腹中孩子是别人的,登时气到火冒三丈。
赵清仪看他脸色,知道火烧得差不多了,就差最后添把柴火。
当房门上的锁打开后,李彻直接抬脚踹门。
大门破开的瞬间,赵漫仪喜极而泣,以为自己得救了,就见李彻黑着脸气势汹汹朝自己走来。
“贱人!”
一声惊怒交加的暴呵在廊下炸开,仿佛将他多日积压的阴霾爆发出来,李彻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揪起瘫软在地的赵漫仪,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个不知廉耻的贱人!”
他这一巴掌没有收力,赵漫仪惨叫出声,娇弱的身躯打了个旋,狠狠撞在床榻边缘,震得她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
赵漫仪一手护着小腹,一手抚着火辣辣的脸颊,美眸含泪,惊恐不已。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