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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骗婚这种事,她都一回生二回熟了。

婚期定在二月初八,乍暖还寒之际。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而来,这是勋贵世家的习惯,再窘迫,面子上要过得去,罗氏为送女儿出嫁,早早花钱让人造了把轮椅,在家门口含泪相送。

就在李素素出嫁这日,赵清仪苦寻良久的刘氏夫妻终于到了京城,他们之所以出现,还是听说李家嫁女一事,几番打听确定嫁女儿的李家,就是他们要找的仇人。

因为有上辈子的记忆,赵清仪一眼就认出跟在迎亲队伍后头的夫妻俩,猜到对方想要以卵击石,赶紧派人拦下,以流民的身份先带去老宅安顿。

赵清仪事后去见他们时,这对夫妻还用怨毒的目光瞪着她,显然把她当成罗氏同伙了。

“二位一路冒死进京,辛苦了。”赵清仪态度出奇柔和,让人将事先准备好的饭菜送进来。

“我知道你们此行目的是为了给亡父讨回公道,但这是京城,光凭你二人之力,几乎不可能撼动李家,但若有本县主助你们一臂之力,事情就好办多了。”

为表诚意,赵清仪将自己的身份与李家的恩怨纠葛细细讲明。

起初这夫妻俩还将信将疑,直到外头进来两个护卫,他们是孟家镖局的人,年前就被赵清仪派去保护刘大山的儿子儿媳。

夫妻俩认得他们,一口一个恩公道谢,护卫不敢居功,表明是宸华县主吩咐他们暗中护卫,夫妻俩这才相信,赵清仪与罗氏,与李家不是一条心,也坦白了自己的身份。

这对夫妻是刘大山的儿子儿媳,做丈夫的名唤槐生,他的妻子唤作阿桂,挺个大肚子一路进京,很是不易。

得到这夫妻俩的信任,赵清仪询问整件事的起因经过,听得她心中愈发愧疚难受。

上辈子为护李家和罗氏,她根本没过问其中细节,只想着用钱打发,压下此事,如今听到苦主亲口讲述,才知罗氏的恶行远不止她了解的那些。

夫妻俩冒死进京,一是避祸,二来也是想为亡父刘大山讨个公道,倒不在乎钱财。

“这件事我会帮你们讨回公道,就给我几日时间,待我下去安排。”赵清仪又让檀月找个安静的客栈,好让阿桂好好养胎,算是弥补她前世的愧疚。

做完这一切,好消息接踵而来。

四年前骏哥儿出世,李彻在岭南花钱篡改黄册,将骏哥儿记在旁支族谱里,有了个冠冕堂皇的身份。

而今他贿赂小吏篡改黄册的证据也到了赵清仪手里,是一份口供,还有稳婆的证词,清楚交代骏哥儿的真实身世,以及李彻是如何行贿的前因后果。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赵清仪兴奋得一夜未眠,翌日就去孟家找到表哥,将手头所有证据摆出来,表兄妹商议对策。

孟嘉文就她一个表妹,只要是赵清仪央求他办的事,他就没有不允的,当即气怒地说,“李家简直罪该万死,表妹你说吧,要怎么弄死他们?表哥帮你做!”

“老规矩,先放出风声,试探朝堂与百姓的态度。”物证还是其次,就怕一个不慎把槐生夫妻俩搭进去。

赵清仪不得不先试探一番,看看李彻背后是否还有人保他,若风向于己方有利,再将所有证据上呈公堂,确保一击必中。

换做一年前,或许有人会看在李彻是赵怀义女婿的份上出手相助,可今非昔比,这位昔日的探花郎闹出一桩又一桩丑事,陛下又极少召见他,即便人还在翰林当值,也失去了可利用的价值。

或许李彻至今都还不明白,他这个毫无根基的寒门士子,得到的一切皆拜赵清仪所赐,没了赵家扶持,他什么也不是。

至于姻亲忠勇伯府,在李素素新婚第二日就得罪了个彻底,没等王夫人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