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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她赶紧把女儿扶进屋里,让人取来帕子给李素素擦拭头发。

“哎呀,到底怎么了,你好好说说,可是有谁欺负你了?”罗氏整理着女儿的鬓发,看她小脸苍白,心疼得紧。

李素素再次仰头大哭,“娘,我们被骗了!我们被骗了!王夫人骗我!”

罗氏闻言板起脸,“呸呸呸,晦气!什么被骗了,你可不要胡说!”她宝贝似的捧着大红婚书,“这都立下婚书,签字画押了,怎会有假?”

那婚书一出来,李素素美眸猩红,抄起剪子将那婚书剪得稀巴烂。

罗氏大惊失色,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趴在地上捧着破碎的婚书一脸肉痛。

便在此时,李彻带着一身酒气疾步而来,没等罗氏开口喊他,李彻便到了李素素近前,抬手一巴掌将人打在地上。

“你干什么?”罗氏尖叫,扑了上去,“好端端的,你打你妹妹作甚?”

“干什么?你问问你的好女儿!”李彻明显是刚从府外应酬回来,罗氏不知外头闹成了什么样子,他却是清清楚楚,这一路回来,他没少遭人奚落。

昔日探花郎的胞妹,居然不知廉耻,在定亲当日就与外男私通,还被未婚夫婿当场捉奸!闹得整个上京沸沸扬扬,流言压都压不住!

先是罗氏犯蠢进了诏狱,如今又是李素素整出败坏门风之事,依他看,这母女俩是想害死他!

“你们害得我停职在家,风头尚未过去,又闹出天大的笑话,你们是要我彻底沦为全京城的笑柄!你们才满意是吗!”

李彻越想越气,过去揪住李素素的衣襟,又给了她一巴掌。

李素素“啊”的惨叫,嘴角甚至被打出了鲜血,“哥哥,我知错了,我知错了!”她飞快爬起来跪好,拽着李彻的袍角哀求。

李彻毫不客气,抬脚就踹。

李素素被踢中心口,身子倒跌出去。

罗氏自然闻到了李彻身上的酒气,以为他是仕途不顺拿素素撒气,便抄起茶盏摔在李彻脚边,“够了!大晚上醉醺醺的回来,你不关心你妹妹为何落水,上来就当着我的面又打又骂,我这个娘是死了吗?”

历朝历代,孝道为先,纵使李彻再怄火,在罗氏的怒喝之下,他也只能收手,他后退两步,怒极反笑,“为何落水?母亲怕是还不知道,你的好女儿今日背着你,与外男画舫夜游,还被伯府公子当场撞破,这才坠落湖中!”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这桩丑事,不若打死她算了!”

罗氏脸色大变,震惊地看向女儿。

李素素只一味痛哭,“娘,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伯府用两个十三郎骗我,她们要我嫁给一个瘸子,那个真正的伯府十三公子,他就是个瘸子!根本不是我们在相国寺见到的那位郎君!”

“那个瘸子还当众把我推进湖里!”

罗氏脑中嗡嗡,脚下一个踉跄。

什么两个十三郎?什么瘸子?她怎么听不懂了?

不等李素素再解释,罗妈妈跌跌撞撞跑过来,“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忠勇伯府的王夫人,带人上门了!”

“她还敢来?”

罗氏过去是敬着伯府的地位,如今乍然得知伯府的人欺辱自己女儿,气便不打一处来,当即走到门边抓起扫帚。

罗妈妈吓得魂飞魄散,赶忙阻止,“太太莫冲动!那可是伯府夫人呐!”

一句话,唤醒了罗氏仅存的理智,是啊,对方是伯府夫人,她便是要冲上去给女儿讨回公道,只怕反过来还得把她自己扭进大狱。

可是……

罗氏回头看了眼狼狈的女儿,今夜,只怕素素名声已毁,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忠勇伯府!

李彻整理好衣衫,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