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就是担心那个漠北那边的消息泄露后,皇上会怀疑到他头上去,所以差我过来问问大表哥这事稳不稳妥。”
萧靖睿并不想多言,现下他只想送客,于是敷衍道:“舅舅多虑了,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荣子晋听言起身道:“害,来之前我就是这么说的,我爹还非得让我跑一趟,耽误我听曲,得了,我去幻月楼了。”
萧靖睿不言语,只盼着荣子晋赶紧出去,却不想荣子晋走到门口突然转身道:“大表哥,山上有谁在?”
萧靖睿的眼神立刻警惕了起来,他没想到荣子晋竟然会在意到他那句话。
萧靖睿搪塞道:“这个你不必知道。”
荣子晋听言也未深究,点点头便离开了。
萧靖睿看着荣子晋离开的背影脸色逐渐的沉了下来,他实际上十分清楚他舅舅的想法,荣子晋文不成武不就,被他惯养成了个混世二世祖,偏生老了老了,他舅舅还起了盼子成龙的心思了,便想着办法的把荣子晋往他身前送。
先是想要给荣子晋在朝中谋个差事的,但奈何品级低的荣子晋瞧不上,若是强行把他塞进等级高的
朝中的人都不是傻子,眼睛里都透着精光,没准哪天就会将此事扒出来参他一本,之前那批买官卖官的现在怕是刚把黄泉十三道走完。
萧靖睿顿生无奈之感,想的多了,宋淮州的身影便又浮现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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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嘉仪最近快要住在揽月阁上了。
最近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时,萧嘉仪都察觉到了空气中渗透的不对劲了,虽然嘴上都不说,实则在这无聊透了的后宫中,人们最开心的事就是看到别人倒霉,后宫中的女人早已失去了对美好的向往,只要有人比她们惨,那她们的日子好像就好过了几分。
前几日萧嘉仪碰见贞嫔就是这样的,平日里若是碰见了也不过是随意应付几句,偏生那日贞嫔得了漠北要迎娶萧嘉仪的消息,嘴都快咧到耳朵后面去了,还不住的叮嘱她近日里要多陪陪惠妃,去了远处怕是惠妃要伤心的。
萧嘉仪耐着性子听完她幸灾乐祸的话后转头第二天就交代萧靖川在皇上询问功课时给萧靖宇使绊子,结果萧靖宇被罚打了好几天的手板,可把贞嫔心疼坏了。
若是平常萧嘉仪可能就不与她计较了,但现在萧嘉仪心情不好的很,既然贞嫔怼着她的痛处薅,那她必然要还回去。
萧嘉仪躲到揽月阁来除却懒得应付那些蠢女人外,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在躲她娘亲。
自得知漠北要萧嘉仪和亲后,惠妃大改之前沉静淑德的样子,尽管深知后宫不得干预政事,她却不管不顾的几次三番的主动去皇上面前商量这件事,一度让皇上不再见她,现在只要在泽灵宫,萧嘉仪便能看见她母妃那通红的眼睛。
母女二人将对方心疼到了极致,却都寻不到好的办法,在一起徒增感伤,所以萧嘉仪除却请安和吃饭时都不在泽灵宫。
但是即便惠妃在极力克制,泪水却还是不小心的滴进了汤碗中,在萧嘉仪端起碗时,除却苦涩,其他一概都尝不出来。
萧嘉仪闲了便会整理宋淮州送给她的那些东西,一旦看见曾经的那些小惊喜,萧嘉仪总是会轻松一点,但是她却没意识到自己将那些东西一件一件的装进了箱子里,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才察觉到自己竟做了离开的准备。
距离她上次和宋淮州见面已经过了许久了,宋淮州的消息传不进来,她也不知该和宋淮州再说些什么。
现在回想起之前的筹谋似乎全变成了空谈,萧嘉仪苦笑,早知今日,还不如早早的与宋淮州成婚。
想到此萧嘉仪喃喃道:“我还没有陪你去吃荔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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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昀野入宫后就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