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愣神了许久,直到夜色包裹住整个院落。
直到宋昀野重回房间内,宋淮州才从墙头上悄悄的滑下去。
后几日宋淮州一反常态的没有粘着宋昀野,宋昀野一开始还有些接受不了,但是很快便想通了,这说明宋淮州已经真正的长大能够去消化离别了。
直到要离开的那天,宋昀野看着平白多出来的几个大箱子愣在了原地。
侯爷夫人笑道:“都是你两个兄弟给你准备的,要不是后面这个车放不下了,他俩大概还会争着再给你多放上几箱。”
宋淮州和宋修然少有的没吵架,看向他们大哥时并没有痛哭流涕,而是坦然的笑了笑。
此去远赴八千里,英姿勃发的少年郎终是于马上落了泪。
宋淮州人还未到府里就收到了宫里送来的东西,不等来人说明来处,宋淮州就知道是谁送的了。
送东西的宫人是公主当时和他指定的接头人。
宋淮州快步上前问道:“是公主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宋淮州下意识的以为是宫中出事了,却不想来人不慌不忙的行礼后当着建安侯和夫人的面说道:“公主听闻大公子今日出城,于是着我们来给小公子送点东西,希望小公子见了能欢喜几分。”
自那日宫中面谈后,宋淮州许久未有萧嘉仪的消息了,本想着可能到婚前两人都不一定有什么联系了,却没料到萧嘉仪竟如此心细。
宋淮州郁结在心里的难过瞬间消散了几分。
===
萧嘉仪听着下面的人来报说宋淮州很开心的收下了,而且还送来了新一盒的花笺,直接就命含巧将东西接过来了。
含巧在旁边犹豫了许久最后小声的说道:“公主这有些不合规矩吧。”
萧嘉仪翻看着新的花笺毫不在意道:“若是真的不合规矩,那东西也送不出宫去。”
含巧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公主做事向来是稳妥的,她作为奴婢的也不便多言。
“听说前几天皇后那里传了不少世家的适龄女子入宫?”萧嘉仪问道。
含巧小声道:“是,不但是皇后,贤妃娘娘那边也说要办宴会呢,好像是想给两位皇子选妃。”
年前的风波刚过,午门问斩的那些人估计骨头还没烂出来呢,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盘算。
萧嘉仪看着手中的那张花笺,上面的桃花粉嫩簇在枝头灼灼芳华,萧嘉仪盯了许久后将花笺收起来赶去了主殿找惠妃去了。
“你要办赏花会?”惠妃娘娘自是了解自家公主的性情的,自小她便不喜欢一些过于吵闹的地方,怎的突然转了性子要办赏花会。
不过转头一想,惠妃娘娘抿嘴笑道:“现下赏花的话桃花开的最好,景山别院的桃花现下开的正是时候,就办在那里吧,你可想好了要邀请的人了吗?”
萧嘉仪在来之前已经将京城中的贵女大致捋了一遍,正出神想着,那边惠妃娘娘又开口道:“建安侯府那边也要去吧。”
虽然萧嘉仪送了东西给宋淮州,但是大多看在他送来的花笺的份上,被自家母妃这么一说,萧嘉仪先是愣了愣后才想到这或许也是她能见到宋淮州的一种途径。
自打宋淮州不再做伴读了之后,两人再无相见的机会,想起那日在揽月阁上两人的接触,本来还惦记着正事的萧嘉仪面上带上了些许的犹豫,落在惠妃娘娘的眼中看来,这模样倒是多了几分女儿家的娇俏。
惠妃自入宫后不争不抢,就是因为这平淡如水的性子也让她在这宫中处于一种隐形但却很安全的境地,只不过那也是前两年的事情了。
自从被软禁后一次后,她似是懂了女儿身上的那股劲是从何而来的了。
在宫中生存很是不易,于女人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