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刷的发亮,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萧嘉仪坐在镜前听着含巧打探来的消息毫无反应,她并不因皇上处置那些宫人而深感害怕,而是对于贤妃被揪出来感到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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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淮州今日起床时就觉得右眼不受控制的跳,平日里无所畏惧的小公子此时却嘀咕着:“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不对,是左眼跳灾?啧,忘了到底是哪个眼睛跳灾了。”
这回不等宋淮州纠结,门砰的一下被推开,宋昀野和宋修然头一次如此慌乱的闯进来。
宋淮州吓了一跳,不等他出口,他二哥先开口道:“宋淮州,是公主给你下的蛊!”
宋淮州仿佛被砰的一下砸中了脑子,霎时的空白让他似乎出现了幻听,耳朵里雾蒙蒙的,紧接着又是一阵尖锐的声音如剑尖滑过地面般刺耳。
宋淮州一时不知作何反应,手脚慌乱道:“你说是谁下蛊?你说什么?”
宋昀野更关注宋淮州的状态,于是赶忙上前抱住宋淮州观察着状况,小声唤着宋淮州的名字直到宋淮州回过神来。
不怪宋昀野着急,宋淮州的脸色从未如此难看过,脸色似是半点血丝都没有,煞白煞白的,连唇色都淡了几分。
宋淮州拉住他大哥胳膊再次确认道:“是公主给我下蛊?”
宋昀野点头道:“宫里传出的消息,说是抓住的太监一开始说是贤妃让他做的,但是却在被提审殿前的时候突然翻供,一口咬定是泽灵宫让他干的,他言之凿凿的说是因为公主厌恶你,不想与你结亲,便下蛊暗害于你,而惠妃娘娘又因疼惜女儿和嫉妒贤妃得宠所以纵其胡作非为。”
宋淮州慌乱的便要穿衣穿鞋。
宋昀野抱住宋淮州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宋修然关上门冷静道:“宋淮州且不说你现在正在病中入不了宫,即便你能入宫你又能做什么。”
“我证明我自己没被下蛊,公主是被冤枉的。”宋淮州鞋也顾不上穿好,一只脚还踩在地上着急道。
“那你就是犯了欺君之罪,你没病之事为何在太医院来为你诊断时不说,为何在查案前不说,偏偏在此时说,你当皇上是什么人,你以为这几次胡闹,他容了你便不会真的生气,你可知欺君之罪又当如何发落!”宋修然大步上前与宋淮州分说。
宋淮州跌坐在床边。
哪有人会不知道欺君之罪如何发落,欺君之罪会被处以极刑不说还要株连九族。
宋淮州回头看了眼一直在关心他的大哥,又与站在他身边的二哥对视了一眼,终是不言语了。
宋修然对于宋淮州被选为驸马之事一直耿耿于怀,见状提议道:“淮州,若是这次真查出有何不妥,那你便不用再当驸马了。”
宋淮州一时愣住了,他从没想过这件事。
他二哥的脑子转的快,无论发生多么大的事情,他二哥总是能在其中发现最利于他们家的那个选项。
无论这件事结果如何,他们建安侯府是苦主,谁会抓住苦主不放呢?
如果皇上真的认定是公主做的,那可能为了安抚建安侯府而提出退婚,宋淮州就能如普通人一般生活,无论是考取功名还是继承家业,这两个选项哪个都比入赘皇家好一些。
哪有人会放着主子不做上赶着去做奴才呢。
即便是每日锦衣玉食的伺候着,奴才也始终是奴才,宫里的太监总管,宫女姑姑和外面的奴仆并无半分不同。
入赘皇家后,宋淮州与他们也无半分不同,都是伺候公主的人罢了。
宋淮州低头不语。
宋昀野本想让宋修然等宋淮州缓一缓再提此事,宋修然叹气后又说起他大哥来。
“大哥,我知道你自小就疼我们,恨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