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嘉仪送给宋淮州的那个香囊像是给宋淮州下了一剂猛药,让本就钟情于公主的宋淮州这下子更加的癫狂,虽说那篇赋一连拖了几天都没个结果,但是宋淮州仿佛突然被打通了经络一般,脑子里的点子一个接一个。
宋淮州跑到书房让两位哥哥帮忙斟酌一二。
宋修然听了宋淮州的注意后哼笑了两声。
“送花?亏你想的出来,宫中什么好东西没有,你在宫外随便采买的花能比得上宫中半分吗?”
宋昀野尽量不打击宋淮州的积极性的劝说道:“这件事你二哥说的也有道理,而且鲜花易折又易枯,可能让你的一番好心生出别的意思来。你在宫中本就步步受制,若是让有心之人寻了你的把柄就不好了。”
宋昀野经过前两次的事情,心里总是过分的担忧宋淮州的处境。
宋淮州被浇了两盆冷水,刚才还要爆发的心思瞬间灭了个七七八八。
坐在蒲团上发呆,思索着旁的方法。
不一会儿突然被书打中了额头,宋淮州捂着脑门,想也不想的就看向他二哥。
宋修然挑眉带有浓浓的挑衅意味。
宋淮州估量了一下两人的武力差值,转头顶着红脑门就看向了他大哥,哭唧唧道:“大哥,你看二哥。”
宋淮州拉着蒲团往他大哥那边靠,另一只手不忘提着他二哥打他的凶器,结果走到半道,那“凶器”中突然掉落出一张纸来。
宋淮州把书扔在地上,弯腰刚想把纸塞回书里,突然被那张纸吸引住了视线。
四四方方的小纸上画着小幅的山水图,用金粉描边,在光线的映射下看起来甚是灵动。
宋淮州傻笑起来,立刻扔下了手中的蒲团,状也不告了,点子也不想了,匆匆的抱着书往外跑道:“谢谢二哥。”
宋昀野不明所以的看向宋修然,宋修然装作什么都不知,摇头晃脑的躲避他大哥的视线,毕竟他得维持住他毒舌二哥的形象。
宋淮州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忙把元宝叫过去。
“元宝,你去给我摘一些时下最好看的花来。”
元宝出去后,宋淮州突然又想到了纸的问题,于是又噔噔噔的跑到书房,招呼也不打的抱着架子上的纸就往外跑。
宋淮州风风火火的,着实让宋昀野摸不清头脑。
宋修然却不在意,转头安抚起他大哥来,“那小子机灵的很,大哥你不必过度的去担忧他。”
宋昀野见宋修然十分确定,心里也安稳了许多,作为家里的老大,见证了两个弟弟降生的过程,当看到襁褓中的两个白白胖胖的小兄弟时,除去父母外,宋昀野便又多了两分牵挂,这也是他少时学武的初衷,年少时总以为拳头是最硬的武器。
被两个哥哥牵挂的宋淮州仔细斟酌了许久,在白纸上构思了好几种样式,最后和元宝在一起商讨出了最好看的一款。
宋淮州定下来后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捣捣鼓鼓的画了许久待到晚饭时才出门。
许是一动脑就饿得快,宋淮州少有的在吃饭时没顾上和他二哥拌嘴,认认真真的吃完了一大晚饭。
侯爷夫人眼细,瞧见了宋淮州袖子上沾染的颜料,好奇道:“今天画画了?”
宋淮州被点破了,还有些不好意思道:“娘亲,你别问了,这是个惊喜。”
自打确定了目标后,宋淮州晚膳后又跑回房间埋头苦干去了。
宋璟在饭桌上没言语,但是回房时忍不住好奇道:“他给谁准备惊喜?我的生辰不是刚过完?难不成是那小子开始反思送我的生辰礼过于草率了?”
提到生辰礼,侯爷夫人忍不住笑道:“侯爷不是说三个孩子送的礼物都喜欢吗?怎么这会儿还挑起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