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梁煊红着眼眶过来,站在厨房门口道:“娘,我们下午要离开。”
他的实验基地离这边近,就想着先来岛上看看,然后去帝都,这次回帝都是工作调动,以后就在帝都工作,不去其他地方了。
梁煊当时还想着,以后就在帝都陪着外公外婆。谁知外婆病重,又进了医院,外公的意思,外婆快不行了,如果可以,让他尽早回去。
宋兰花担心不已:“你外婆又病了?”
“昨夜进的医院,人还在昏迷中。”梁煊的声音带着鼻音,“我没想到外婆病得这么厉害,外公到现在还不告诉我们,要不是我问,我还不知道呢。”
宋兰花拍了拍他的肩膀:“她知道你工作忙,就是不想让你担心,咱们赶紧做饭,吃了饭你们就回去。”
饭后,宋兰花把买的东西装好,让梁煊他们带上,又找渔船送他们出岛。
晚上顾南城回来,左看右看,没见到梁煊,有些诧异:“梁煊没回来,不是说回来吗?”
宋兰花把饭菜端上桌:“上午来的,下午走了,老太太病重,在医院躺着呢,我估摸着人快不行了。”
又过了两天,梁煊打来电话,说他外婆走了。
宋兰花握着话筒的手紧了紧:“你节哀,我和你爹会过去。”
二月中旬,宋兰花和顾南城再去去帝都,参加梁老太太的葬礼。
她是革命先辈,殡仪馆来了很多人,梁煊身穿黑衣站在遗像旁,给来吊唁的人还礼。
宋兰花和顾南城走过去,说了几句宽慰的话,然后去找大牛他们。
这几人都在殡仪馆外等着宋兰花,远远看家他们,连忙挥手:“娘,我们在这边。”
宋兰花走过去,扫视众人:“你们来得挺早。”
大牛给宋兰花一杯水,然后又给顾南城一杯:“我们离得近,自然来得早,梁煊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我们很担心他,想过来看看能不能帮忙,老太太的丧事都是国家包办的,用不到我们。”
宋兰花没看见佑安,就问他在哪里。
大牛看了看表:“在二壮家,他岳母看着呢。”
宋兰花看向二壮媳妇:“辛苦你妈妈了,有时间咱们一起吃个饭。”
二壮媳妇摆手:“妈,咱们是一家人,别说两家话,我妈挺喜欢孩子,见佑安乖乖巧巧的,可喜欢了,您别担心。”
二壮挽着宋兰花的胳膊:“娘,走吧,咱们回去,梁煊还有的忙呢,人挺多。”
宋兰花看一眼顾南城:“你去陪着梁煊吧,他身边没个长辈,我怕他难过。”
顾南城点头,看着宋兰花上了车才往殡仪馆走。
晚上,宋兰花又去了景山别院,去看望梁老,或许是老伴的离世的原因,带走了他的精气神,整个人没有一点精神,和之前那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判若两人。
宋兰花和他说话,他很久才反应过来,有时候根本听不见,这让宋兰花忧心不已。
保姆走过来,扶着梁老对宋兰花歉意道:“宋医生,梁老可能累了,让他去休息会吧。”
宋兰花也起身,扶着梁老去卧室,把人安置好拉着保姆问:“梁老这样多久了?”
保姆想了想:“从年前老太太病重开始,他一直这样,要么听不见,听见了看看人,也不说话。”
宋兰花心里咯噔一下,老爷子或许也快支撑不住了。
果然,晚上梁老就进了医院,直接去了重症监护室。
人清醒片刻,要见梁煊。
梁煊就等在门口,知道外公喊他,换上衣服,消毒后进入重症监护室,约摸半个小时后,梁煊出来,对宋兰花道:“娘,我爷爷让您进去。”
宋兰花也穿上无菌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