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嘉铭是大人,这些年在革委会也算是呼风唤雨的人物,没想到被一个毛头小子踹了,脸上面子挂不住,起来就要打梁煊。
二壮几个也都挡在梁煊面前,拳头握紧,跃跃欲试,那模样仿佛真要打架。
“他在我们家那么多年,我爸妈都舍不动他一下,他才回来,你们身为他的家人竟然打他,你们既然不想要他,为什么让他回来,我把话放这儿,他现在姓顾,是我们顾家的孩子,谁也不许动他一手指头。”说完拉着梁煊就走,不给胡家人说话的机会。
胡嘉铭疼得龇牙咧嘴,揉着腰指着梁煊:“小兔崽子,你要是敢走,就永远不要踏进胡家的门,胡家的一切没有你的份。”
梁煊回头:“你当我稀罕,自从我妈离开,那里就不是我的家了,我现在姓顾,和胡家没有任何关系。”
梁老和梁老太太都在旁边看着,脸上的笑意没断过,这几个孩子感情好啊,就算有一天他们走了,外孙也不会被人欺负,尤其是不被胡家人欺负。
胡嘉铭就想给梁煊下马威,同时也让梁老看看,梁煊是他儿子,他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没想到遇到大牛几个护犊子,上来就把他踹到了。
梁老也见不得胡家人放肆,直接让人送客,还放出狠话,要找胡老爷子聊聊,想见孙子,就是这么见的,上来就训斥,不高兴就掌掴,有这么当爹的吗?
他们这是在管教儿子,还是在打他的脸。胡嘉铭这才怕了,哄着梁煊回家。梁煊理都不理。
大牛几个拉走着梁煊,直接回招待所,和梁老的警卫员说一声:“叔叔,我们玩也玩了,看也看了,该回家了,不然爹娘该担心了,学校还有一堆作业呢。你回去告诉爷爷,我们有机会再来看他们。”
警卫员也知道留不住几个孩子,让他们等等,他回去问问梁老的意思。
大牛几个没多等,一个小时后见到梁老和梁老太太,他们虽然舍不得外孙,却也知道留在帝都并非好事,同意他们离开,把东西给大牛:“这些都是京都的特产,带回去给家人尝尝,替我们向你爹娘问好。”
梁煊抱住梁老:“外公,我不会原谅他们,永远不会。你们保重,我娘说高考早晚会恢复,我一定考到帝都来,等我长大了,我照顾你们,把我妈缺失的那份补上。”
梁老太太眼窝子浅,泪眼蒙眬抚摸着外孙的脸:“外婆等你回来,你爹娘不容易,你们回去好好听话,别太调皮。”
他们终于知道了几个孩子的厉害,说踹是真踹,那力道一点不小,要不是在景山别院,他们几个都会上手,说不定会把人往死里打。
这是便宜胡嘉铭那个混蛋了。
大牛几个也保证,回去后听话,回去后会时常给他们写信。
这次分别为下次相聚,纵然再不舍,梁家老两口还是把几个孩子送到火车站,看着他们安全上火车才放心:“回去后打电话告诉我们一声。”
火车离开,两位老人才开始抹泪。
九月中旬,大牛几个下船回家,背着东西走几步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淮海。
“你们可算回来了。”淮海今天休息,和外公外婆来岛上看看。
外公外婆看侄子,顺便让宋兰花看看他们的老毛病,没想到大牛几个不在岛上,一问才知道去了帝都,淮海那个气,就问宋兰花:“姐,为什么不带我去,是因为我不配吗?”
宋兰花:“什么配不配的,他们走得急,来不及叫你,去帝都机会多得是,不在乎这一次。”顿了顿又说,“算算日子,他们该回来了。”
淮海噘着嘴出了家门,想来码头碰碰运气,说不定能遇上大牛几个。
谁知道真遇上了,大牛过来搂着他,炫耀去帝都多好玩。
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