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挂了儿子电话准备打给顾南城,谁知下一刻顾南城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别打了,咱们回家,晚上人多好办事。”顾南城进来,帮着宋兰花收拾一下桌面,拉着人往外走,在门口遇到了张老,两人诧异:“您怎么还在办公室,您要值夜班?”
张老一把年纪,不可能给他安排夜班。
“没有的事。”张老摆手,“我睡不着,写一些东西,都是存在脑子里的东西,怕时间长忘了。”
劳改多年,他一直在研究改进曾经的药方,尽力做到更加完善,没有纸笔,他就在地上画,在脑子里写,将近十年时间,他改进不少药方。
以前不打算去医院,就想把这些东西带进坟墓。
今时不同往日,他有了牵挂的人,想给后辈留一些东西。
宋兰花不知道他的打算,去他办公室看了看,见水壶里没水了,又去打一壶回来,殷殷嘱咐张老,早点休息,别太熬夜,年纪大了,更要注意身体。
张老脸上不耐烦,心里像喝了蜜一样,自从老妻去世,再没人这样关心他:“行了,我知道了,你们赶紧回去吧,孩子们还在家等着你们呢。”
路上,宋兰花问顾南城:“怎么打发胡家人,他们来者不善。”
顾南城:“来之前我给孩子打电话了,让他们跳墙去营区住,胡家见不到孩子能怎么办,几个孩子能藏,他们是请假过来,还要介绍信,待不了几天就得回去,一个字,拖。”
“这也是一个法子,这次拖,下次怎么办?”宋兰花忍不住担心,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
顾南城:“只要法子好用,不在乎用的次数。”
顾家门口,胡嘉铭脚下十几根烟头,手里也夹着一根烟,神色不耐盯着顾家的门,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走向顾家的大门,抬腿就是一脚,踹的大门咣当响,结果还是怨气不出,又使劲踹几脚。
桑家人正在吃饭,听见动静,放下碗就往外跑,出来就看见等着的三人在踹顾家的门,连忙阻止:“你们干什么呢,好好地踹门做什么?”
胡嘉铭踹得用力,被桑家人吼一嗓子,没控制好力道,差点崴脚,疼得他弯下腰扶住脚脖子,目光凶狠盯着桑家人:“这里到底是不是顾家?”
桑团长有些见识,把老娘妻儿护在身后,盯着胡嘉铭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顾家做什么?”
胡嘉铭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其余两人笑着上前,先给桑团长递上一支烟,可桑团长没接,两人挺尴尬:“我们来接孩子,顾家人为了霸占孩子,不让我们见,我胡哥也是思子心切,你们别介意。”
“要孩子?”桑婆子探出头,“顾家哪有你们的孩子,那都是人家的孩子,一个个可听话了,可不是被强迫的。”
胡嘉铭走过来,要解释时听见东边传来一道女声。
“桑大娘说的是,我们家没有你们要找的孩子,你们还是回去吧。”
宋兰花说着话,和顾南城并肩走来,身后跟着几个看戏的人,小声议论着胡嘉铭几人到底是来,来岛上又是找谁。
桑婆子也问宋兰花到底怎么回事,这三个人等了一下午了,刚才还砸门,下午他们说是顾家的亲戚,亲戚可不做这种事,仇人还差不多。
宋兰花安抚桑婆子两句,又看一眼胡嘉铭:“你就是梁煊的亲生父亲吧,孩子请假去看你们,你们倒好,不问这些年孩子过得怎么样,见面就要打人。”顿了顿又道,“也是,当年为了往上爬,婚内出轨,逼死发妻,抛弃亲子,一连生了三个闺女,要绝后又想起儿子了,真够不要脸的。”
一席话引得邻居们愤慨。
“这是父亲吗,这是畜生还差不多。”
“真是不要脸,人家顾家养了几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