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怀琛扶着端容长公主刚走到门口,看到赵婉撕心裂肺的哭喊。
晏怀琛拦住晏清的去路, “你这是做什么?”
晏清向端容行了一礼,这才回道: “与你们断绝关系,也是警告你们,别打我的人主意,否则我就让你们陪葬。”
晏怀琛气得全都都在发抖,“你,你,你……孽子。”
端容也没想到,曾经令她骄傲的嫡孙,如今竟变得如此极端。
“霄安,你身上流淌着爹娘的血,血脉亲情怎能说断便断?”
晏清潋滟的双眸冷得让人发颤。
“血脉亲情?呵,既然你们如此在意,那还你们。”
他抽过一旁护卫的刀,用力砍了左手臂一刀, “从此,我与国公府形同陌路。”
正堂里几人啊的叫出声。
赵婉更是哭得跑上来,想替晏清止血,被他一闪而过。
“我这一生没什么在意的,我只在意他,你们不信,大可试试,看看我会不会屠了整个国公府。”
说罢阔步离开。
端容看着一路的血,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赵婉更是歇斯底里的哭喊。
晏清回到皓月居时,左手冰凉得可怕。
沈确连忙将大夫提了过来,折腾了好一番,这才将伤口缝好。
待大夫离开, 晏清直接吩咐, “派十个暗卫,跟在星河身边,不可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沈确正准备出门,又停下问道:“王爷受伤一事,可要让公子知晓?”
虽然他负责朝政,王府中的事,他无需管,可王爷在乎公子,他们都看得出来。
“不用,只要负责他的安危就好,近日就说我忙。”
沈确领命下去。
晏清坐在案桌前,提笔写字,好久好久没有给小星河写字帖了。
他最爱偷懒,估摸着许久不练,又把字忘了。
写了半个时辰,将千字文抄完,叫人送去给曲星河。
如此,他也不至于无聊。
……
曲星河一觉睡到半夜,房里除了一盏昏黄的琉璃灯之外,什么都没有。
以前醒的时候,不是宋墨,就是晏清在床边。
如今一个人都没有,真的孤独。
不知怎么地,心里难受得紧。
如果他有家就好了。
他这般想着,红了眼眶。
也不知曲熠让他离开的法子何时想出来,他都迫不及待地想要远离京城了。
至于晏清,爱谁谁,滚犊子。
哪有人天生下来,就是受委屈的。
他想着这么多黄金得带走,多的不行,几十块还是可以带走的。
然后去到一个新地方,买上一座大宅子,也要在主卧建个温泉池子,然后再娶个漂亮老婆,生两个白白胖胖的小孩。
啧啧啧,美滋滋,想着想着又睡着了。
天微微亮时,曲星河是被饿醒的。
他连忙叫七月进来, “快给我弄点吃的,饿死了。”
“公子,稍等,奴才立马就去安排。”
没一会儿,七月便提着食盒进来, “怕公子饿得厉害,先让厨娘下了两碗面,公子先吃着。”
曲星河连忙吃起来,一口面下肚,终于舒服了许多,又接着吃了几口,这才开口问道:
“晏清呢,他昨日去国公府,回来了吗?”
“王爷,昨日没多久便回来了,歇在了书房。”
曲星河笑着点点头,呵,男人。
当时走的时候怒气冲冲,不知道的还以为替他兴师问罪,没准去一趟国公府,走亲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