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念一想,晏清又不知情,便大大方方开门进去,见晏清醒着,赶忙打了声招呼。
“早上好啊,晏清。”
晏清点头应允。
曲星河接着就是一如既往地伺候晏清洗漱,再将包子递给他,再将花费说上一说。
晏清吃完包子后,就和曲星河商量去客栈里住。
曲星河想到早上的囧事,也连忙答应。
两人拿了药,又让伙计帮忙找了辆马车,将他们送到城东还算不错的一家客栈。
雅间一天三百文钱,包含一日三餐,还有热水沐浴。
曲星河咬咬牙付了十天的,因为晏清的伤势,还需要多躺才行。
他将晏清扶到床上,赶忙出去吩咐小二备热水,还有弄吃食。
等他回到房里,却不见晏清的身影,正想喊人,听到缓缓水声。
屏风处,水汽朦胧,隐隐约约可见浴桶里坐着一人,青丝垂在浴桶边上,水声滴滴答答。
他不禁想,晏清还受着伤呢,这般泡澡岂不是要伤口感染。
“你身上有伤,不能泡太久,你可要出来了?”
晏清身子一僵,“我头发还没洗。”
“那我进来帮你。”
曲星河绕过牡丹屏风,看到浴桶里的清水已经泛红,就知道伤口又流血了。
怎么二十多岁的人了,一点生活常识都没有。
“我先扶你出来,待会儿我再给你洗头,你这伤口再泡下去,你估计得死了。”
还不等他同意,曲星河直接上手架住他沾满水珠的手臂, “你慢慢起来,小心点。”
曲星河小心翼翼,生怕晏清摔了,直到他看到一双白嫩纤细的腿落地,视线不由得向上一走,血脉喷张的一幕出现在眼前。
那劲瘦腹部上,长长的一条刀伤横亘在腹肌下面,血珠顺着小腹往下滴血,他忍不住问出了声。
“你疼不疼?这伤口怎么这么大?”
晏清声音很淡,“不疼。”
曲星河悄悄抬眸看向晏清,视线往上,还能在胸口处看到几个伤疤。
他亦步亦趋地将晏清扶到床上坐好,去拿来绷带和金疮药为他包扎。
晏清垂眸看着曲星河干瘦的手指在他腹部游走,酥酥麻麻又夹杂着疼痛的感觉,包裹着他。
曲星河心无旁骛的包扎,却不小心碰到伤口,便听到一声闷哼。
他连忙抬眸,撞入晏清讳莫如深的眼眸里,那双眼如同有魔力般,拉扯着他往下沦陷。
他慌乱低头,可注意力总是被伤口下的境况莫名吸引,横竖包扎不下去,便若无其事地说道: “屋里有点冷,我拿件衣裳给你披上再包扎。”
晏清垂在床沿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两分。
曲星河赶忙跑去小榻那儿,把衣裳拿来,正想帮他穿上。
不料晏清伸手接过,潋滟的眼尾微微有些泛红,“我自己来吧!”
曲星河转身就走,可一想到才包扎到一半,他穿衣裳得弯腰,又要流血,待会又要重新处理一遍,实在麻烦。
他又回头蹲下,将晏清手里的衣裳拿了过来,轻声解释。
“我们都是男子,害什么臊,我帮你。”
曲星河抬眸看向腹部,刚缠上的绷带隐约有见了血迹,轻轻叹了一口气,白忙活了。
他赶忙帮晏清穿好衣裳,他都没想到他居然变得这么会伺候人。
不愧是做牛马的,来到古代简直是做奴才的一把好手。
穿好后,曲星河又将伤口重新处理一遍,然后包扎好。
期间晏清的视线,不停地落在曲星河的头顶,侧脸。
曲星河站起身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