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什么茶。”

宋长安将曲星河端的茶拿走,倒了杯酒递了过去。

“小星河,此等大事得喝酒。”

曲星河不会喝酒的话堵在喉咙,区区一杯酒而已。

再者昨日晏清便说要收拾他,还不如趁此机会和宋长安好好聚一下,让他一次收拾够。

便端起酒杯, “祝你们旗开得胜,榜上有名。”

随即一饮而尽。

酒带着淡淡的果香,辛辣过后便是满口留香。

倒也不怎么难喝。

三两杯酒下肚,宋长安便高谈阔论,吟诗作对。

曲星河夹在中间,甚是为难。

首先这里是架空朝代,他所学的诗词歌赋,这里都没有。

可是他不敢说啊,毕竟能出现在书本上的,哪一首不是经典,他可不想出名。

“田间布谷催农早,陌上风筝竟日频。最是一年佳兴处,诗心沉醉韵中巡。”

宋长安念完,赶忙询问曲星河, “小星河,你有没有认真听我的话,好好读书。”

曲星河连忙表态,“有,我现在字写得老漂亮了。”

“那你来一首,我检查检查,以春天为题的诗词。”

宋长安举杯相邀。

曲星河一饮而尽,伸出一根手指头比划, “就一首,多了可不行。”

哪首简单些,他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有了。

“世味年来薄似纱,谁令骑马客京华。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一半就好,多了怕露馅。

话落,全场寂静。

就连一向闹腾的宋长安也端着酒杯,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最终还是一身墨色长衫的柳公子打破寂静, “好诗,好诗,只是曲兄,你年纪轻轻,怎会有此感慨?”

曲星河摇了摇头, “哎,我自小穷困,结果我娘临死前告诉我,我有个超有钱的爹,结果爹也没了,真真是厄运专挑苦命人。”

宋长安一听,将酒杯猛地一放, “小星河,你受苦了。”

声音带点哽咽,又一把将曲星河抱住, “小星河,你怎么那么惨啊,你也太惨了吧。”

曲星河双眼茫然,这宋长安怎么比他还感性。

“别哭了,我活得好好的。”

宋长安放开曲星河,说了一堆话,大抵就是以后找他,他什么都管,娶妻生子他都包圆了。

曲星河默默竖了个大拇指,宋长安可真是个人傻钱多又讲义气的人,这朋友他交定了。

喝到最后,曲星河拉着宋长安的手说, “长安,有件事忘了跟你说,宋墨,他想当老板,你能不能把他的身契给他?”

宋长安抬眸看了看宋墨, “好,等我考完试回家,我立马给他。”

“好兄弟。”

“好兄弟。”

又是一杯酒下肚。

天色渐晚,曲星河站起身说道: “我先走了,我们下次再见。”

宋长安撑着发懵的脑袋,含糊不清地说道:“好,我住如意客栈,有空来找我玩。”

宋墨扶着摇摇晃晃的曲星河往外走, “公子,你喝醉了,王爷看到又要生气?”

“我不怕他生气。”

宋墨瘪瘪嘴,到时候可别又哭鼻子。

不远的路程,曲星河硬生生走了许久,回到府衙时,天要黑不黑。

正进院子,便看到晏清站在檐下,双手负立,目光深邃,衣袂随着清风微微扬起,整个人仙姿玉颜,芝兰玉树,要多唯美有多唯美。

曲星河推开宋墨,美丽的钱袋子。

要亲亲,要抱抱。

他踉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