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院门口时,七月低着头说道: “公子,今日府上有客人,公子还是别出去的好。”
曲星河扶住轮椅的手,渐渐握紧,面上却扬起一抹笑, “好,我知道了。”
“宋墨,回吧,我们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好了。”
他双眼紧闭,嘴角勾起,沐浴着料峭春寒里的一点暖阳。
心里却阵阵抽痛,究竟是什么样的客人,竟然连门都不让他出,怕他这个样子出去,丢他的脸吗?
该死的晏清,哄人的话一套一套的,爱人的事是一件不做,当初他怎么就瞎了眼了呢?
亥时,寒风凛冽。
皓月居里的烛火摇曳不停。
晏清抬手理了理衣袖, 颇有两分不高兴, “陛下,你该回去了。”
曲礼上挑的凤眸扫了眼四周, “原来这么晚了,朕确实该回去了。”
晏清站起身行礼, “恭送陛下。”
曲礼垂眸笑出了声,抬手将晏清行礼的手扶起, “就我们两人,你还讲这些虚礼。”
“礼不可废。”
“嗯,礼不可废。”曲礼又接了一句,似是打趣,随即转身往外走。
清冷的月光落在院子里,一片一片的,一阵寒风吹过,曲礼瑟缩下肩膀,守在门口的内侍连忙替他披上斗篷。
“听子徽说,你府上养了一位小公子。”
晏清眉眼升腾起一股冷意, “陛下,你管得过于宽了。”
曲礼未答,自顾自地说道:“子徽说,你因为那位小公子和曲熠打了一架。”
晏清轻嗯了一声。
第50章 我属狼的
月色之下,曲礼宽大的衣袖微微抬起,隔着层层叠叠的布料抓住晏清的手腕。
“霄安,别忘了我们的计划,你可别因为你的小公子……”
晏清抬手轻轻将曲礼的手推开, “臣做事,臣心里有数,与臣的人无关,还请陛下掌握分寸。”
曲礼点了点头,径直往前走,状若不经意间提起, “子徽说,你那位小公子腿脚不好,改明儿,朕送点东西给他。”
“臣府里不缺。”
“子徽说,你那位小公子年纪尚小。”
“曲礼。”
曲礼脚步一顿,眸底划过恨意,又刻意压低声音,“是朕多管闲事了,你快回去陪你的小公子吧,免得他生气。”
晏清双拳紧握, “陛下,臣和你的关系,还需要臣再说一遍吗?”
曲礼咬着牙, “不需要。” 利用,相互利用,各取所需,他一直谨记。
可是,他回头直视晏清, “可是你也不该为了他如此冲动,你把我们的计划置于何地?”
“臣说了,臣心里有数。”
曲礼拂袖,大步离开。
心里恶狠狠地想着,总有一天,他要晏清跪在他的面前,然后将他千刀万剐。
晏清抬脚往幽篁居走。
到了院子,七月上前禀报, “王爷,今日公子醒了,想见王爷,可陛下在,奴才不敢通传。”
“陛下来的事,他可知道?”
“不知。”
晏清嗯了一声,抬手闻了闻衣袖, “备水,沐浴。”
曲星河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一股清香袭来,他耸了耸鼻尖,便跌入一个带着冷意的怀抱。
他抬手推拒,心里还憋着气。
晏清抓住挥舞的双手,抬手捏了捏曲星河的脸颊,“小星河,还生气呢?”
曲星河睁开惺忪的双眼,重重嗯了一声。
晏清低头落下一吻在曲星河额头, “对不起,那晚我错了。”
曲星河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