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我想睡了。” 曲星河闭上双眼。
不料晏清被子一掀,俯身将曲星河一把抱起,再轻轻放下。
“我可以自己动的。” 曲星河颇有几分无奈。
晏清顺势躺下,侧身左手半握成拳,撑着脑袋,纤长的手指穿过曲星河的青丝,捏起一缕打着圈。
“我喜欢抱你,还有你不是也喜欢抱我的吗?”
曲星河从脚指头升腾起一股战栗直冲天灵盖,双手不自觉地抓紧腰间的衣摆,晏清还挺会撩的,不愧是睡过皇上的人。
“你不去你房间睡觉吗?”
“这就是我的房间。”
啊,西巴。
曲星河深吸一口气,试图和他讲道理, “晏清,我们两个都是男人,睡一起不合适吧,再者你王府那么大,没必要硬挤吧。”
晏清抬眸,思考了一会儿说道: “可我们在庆阳时,便夜夜睡一张床,为何那时候可以,现在不可以?”
曲星河真的无语, “因为那时候你受伤,需要人照顾。”
晏清郑重地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可你如今也受了伤,也需要人照顾,我若是弃你不顾,那我岂不是不仁不义之人。”
完犊子,他说的好有道理。
曲星河紧闭双眼不想理会晏清。
沉默震耳欲聋。
晏清看着他卷翘的睫毛乱颤,眼皮微微抖动,心情莫名地好,又接着打趣。
“你看话本子看得懂吗?你连你的名字都写不对。”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曲星河深吸一口气,真想骂人,可话到嘴边,只是带了几分不开心回怼道:
“怎么看不懂,我在淮安的时候,长安日日教我读书写字,我已经不是你当初认识的曲星河了。”
晏清绕发的手一顿,眼里的温柔肉眼可见的消散。
“长安是谁?”
曲星河疑惑不解地看向晏清, “长安就是将我从崇安大牢里救出去的人啊,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
晏清仔细回忆一番,他当时只顾着看曲星河,只顾着生气心疼,都忽略这里面还有一个曲星河的恩人。
星河不留在这里,是不是喜欢上那个长安了?
他凑近了两分,“星河,明日起,我定会好好教你读书写字,定比那什么长安教的好。”
曲星河嗯了一声, “我真的好困,我要睡了。”
“等一下。” 晏清赶忙阻止,起身吻了下去。
许久,一个绵长辗转的吻结束,晏清抬起潋滟的眼眸,轻声说了一句。“星河,你忘记说晚安了。”
曲星河睁着双眼,他又被吻了。
“我记得,我好像说过,你不准对我起别的心思,你刚是在干嘛?”
晏清潋滟的双眸很是干净, “可我喜欢你,就想吻你,就像你当初在庆阳那样,总是喜欢抱我。”
曲星河翻了个白眼,庆阳庆阳。
啊啊啊啊啊啊……
他说不过晏清,无能狂怒。
他只能道了声,“晚安。”
晏清也道了声晚安,随即又轻轻吻了下曲星河的额头,这才躺下睡觉,可他的手却把曲星河的手抓在手里。
曲星河只觉得头皮发麻。
翌日。
曲星河醒时,床边已然冰冷,显然晏清走得很早。
他用力撑起身子,抬手敲了床栏,门口守着的七月和宋墨立马跑了进来。
梳洗过后,他什么也没问,便一个人吃了早膳,正躺着无聊。
七月又拿了七八本话本子进来,说话时脸上一抹羞涩, “公子,这是给你解闷的话本子,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