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出门,听他们议论新皇登基,百姓说,你这么多年一直护着新帝,为什么?”

晏清宽袖下的手兀的捏紧,如今小星河与他刚刚相见,若是告诉他曲礼便是骗了他的故人。

那小星河一定会笑话他的。

更何况他与曲礼如今是互相利用,说多了小星河觉得他心机深沉,那可不值当。

“我与他利益捆绑在一起,所以不得不选择他。”

“哦!”曲星河随意应了一句,他没听清,但也从那些只言片语中,联系到新帝很大概率就是晏清口中的故人。

毕竟那块玉佩上面的礼字,和新帝曲礼的礼一模一样。

他又想到肃亲王,意气风发,丰神俊朗,正气凛然,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肃亲王很亲切,心里也有些惋惜,为何不是肃亲王当皇帝。

晏清见曲星河脸上有些失落,便站起身坐在曲星河旁边,“怎么了,不开心吗?”

“没有。”曲星河说完话,站起身去包袱里拿出那张泛黄的当铺字据,递给晏清。

“你的玉佩当了三千两,被牢头抢了一千两,长安赎我时花了一千两,剩下的还在我这里。”

他从怀里拿出银票,双手捧着递给晏清,他没办法心安理得拿着这些银子。

原本以为认了皇帝老爹,就能还他,还能帮他把那些东西赎回来,可如今他依旧一无所有,当初说的话都成了空谈。

未来何去何从,都不知道。

晏清看着他垂下眼眸,既然他无家可归,那以后这就是他的家,他可以理所当然地将他圈养在身边。

他站起身一把抱住曲星河,手上的力度很重,勒得曲星河喘不过气来。

“星河,我心悦于你,以后把王府当成你的家,好不好?”

曲星河整颗脑袋都被晏清按在厚实的胸膛,耳边都能听到晏清强有力的心跳声,呼吸微微一颤,说出的话又闷又沉。

“可是你之前说让我离你远些。”

晏清抚摸着曲星河的脊背,哑着声音说道: “因为你年纪小,我怕我伤到你,所以才那般说的,可是从你亲了我以后,我就不怕了。”

曲星河脑子脑子一片混沌,他什么时候亲晏清了,他怎么不知道?

又突然灵光乍现,用力推拒了晏清两下, “你说的是我们在山间遭遇刺杀那次吗?我那是在给你渡气,是救你,不是亲你。”

晏清怔愣片刻,随即又抱紧了些,“可是我认定你了。”

曲星河没想到这晏清还挺霸道的,他以为他霸道总裁啊?

可是他不是男同,他没办法心安理得的留在摄政王府。

他轻轻推开,仰起头,“可是我不喜欢你,我不想留在你府上。”

晏清那双波光潋滟的双眸,渐渐暗淡,“真的一点也不喜欢吗?”

曲星河抬眸瞥了一眼,晏清真的长得很好看,好看到他也会失神,也会不自觉地想要亲近。

所以这是喜欢吗?

大抵是有一点喜欢的,可是长安让他好好读书,可以考取功名,可以做生意,没必要做一个大人物的床伴。

“我一直把你当兄长。”

话一说完,他连忙低头,不敢直视晏清的眼眸,心里也有两分酸涩。

“没关系,我不介意你把我当兄长。”

晏清原本就打算将曲星河圈养起来,他喜欢他,很喜欢。

他刚回了京城,便派了无数人在娜姑镇还有庆阳,包括明州到京城的这一条路,寻找他的身影,一直无果。

如今他自个儿撞上来了,又怎会放他离开。

他一把将曲星河抱在怀里,葱白的手指轻轻抬起曲星河的下巴,低头吻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