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容气得身子摇摇欲坠,指着曲星河半晌说不出话来。

晏怀琛更是害怕,若是爵位断送在他的手里,他更是没脸见晏家列祖列宗。

他直接求道: “陛下,看在晏清是臣儿子的份上,你别削臣的爵位。”

曲星河又转身坐下, “怎么,安国公想卖儿子保住爵位?”

这话说得实在难听,晏怀琛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一旁的赵婉听不下去了,反驳道:“陛下这话说得不对,晏清卖不卖都是陛下的人,同理,我们再怎么样也是晏清的亲生爹娘,陛下是晏清的人,我们也是陛下的亲人……”

曲星河连忙抬手打断, “再说下去,你岂不是要让朕叫你们爹娘?”

赵婉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又不知如何反驳,她刚确实是这个意思。

可如今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乡下来的男子,而是一国之君,若是真惹恼了,后果不堪设想。

“回陛下,臣妇不是这个意思,臣妇希望陛下看在晏清的份上,让晏凛回家。”

曲星河并未搭理赵婉,直接看向陆明昭, “把晏凛叫来。”

陆明昭领命出去。

没一会儿,陆明昭领着晏凛过来。

晏凛一看晏清也在,眼中划过一丝厌恶,随即下跪行礼。

曲星河在晏凛下跪之前,直接说道: “安国公府的人让你回家,你可愿回去?”

晏凛猛地跪下, “回陛下,臣不愿,臣只想追随陛下,为陛下鞍前马后。”

曲星河看着三人, “听见了吗,他不愿意回去,朕也没有办法,毕竟晏凛是朕的臣子,朕也要尊重他的意愿。”

端容拉住晏凛, “孩子,是我们对不起你,跟我们回家,好不好?”

晏凛将手抽出来, “我十岁回府,六年来受尽屈辱折磨,你可曾问过一句,如今又来装什么好人,我不回去。”

端容身子微微摇晃,半晌说不出话来,她的确没有管过,因为她骨子里瞧不上乐姬之子,她以为晏清只是叛逆,时间到了,多磨段时间,总能娶妻。

不曾想这么多年过去了,情况还愈演愈烈。

赵婉轻哼一声, “你跟着你娘被人取笑时,你怎么不觉得受尽委屈,接你回国公府好吃好喝的养着你,倒养出个白眼狼。”

晏凛红着眼看了过去, “我同我娘日子虽过得清贫,可日日开怀,可你们却为了你们的私心,把我接回去,常常对我非打即骂,你们忘了,我可没忘。”

赵婉咬着牙说道: “你被你娘养废了,我们对你严苛点,不也是为了你好吗?你个不知好歹的狗东西,半点不领情。”

曲星河越听越火大,当他面都敢如此骂,可见私底下对晏凛不知有多恶劣。

“闭嘴,朕面前也容你们放肆。”

他回头看了眼晏清,又扫了赵婉和晏怀琛。

“安国公及其夫人在朕面前言行无状,冲撞于朕,即日起便削掉安国公的爵位,贬为庶民。”

端容手中的拐杖猛地一敲, “陛下,当本宫死了吗?”

曲星河觑了端容一眼, “朕削安国公的爵位,与长公主无关,又何至于动怒?”

端容双目圆睁, “安国公的爵位是本宫的夫君征战沙场战回来的,陛下凭什么削?”

曲星河: “理由刚不是说了吗,他们冲撞了朕,长公主别担心,朕削晏怀琛的爵位,又不削你们晏家的,晏凛直接袭爵不就行了。”

陆明昭在一旁说道: “陛下,如此不合礼制。”

曲星河哦了一声, “管他的,朕高兴就行。”

说到这儿,他转头看向晏清, “摄政王,有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