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吃得都打嗝了,还在一个劲地说饿。

曲星河叹了口气, “弄晕他,否则他得撑死。”

孙有德给他扎针睡下,屋里刚收拾好,便来了五六个太医。

孙有德和他们一起讨论。

曲星河坐在外面石阶上,胡思乱想。

晏清这怎么回事,那药怎么这么邪门?

正想着,突然一声惊叫。

他连忙往屋里跑。

晏清一整大个人,抱紧自己,缩在床脚,满脸惊恐。

“滚开,滚开,你们不准碰我……”

曲星河挥了挥手,那些太医便退到屏风外。

他站在床边轻哄, “晏清,是我,小星河,你还认得我吗?”

晏清红着眼,瘪着嘴, “救我,她打我,没日没夜地打我,我疼,我疼……”

曲星河慢慢爬上床, “好,我救你,再也没有人打你了,好不好?”

晏清猛地扑进曲星河怀里, “带我走,我不要在这儿,她每晚都会来,都会来折磨我,我不要在这儿,好不好?”

曲星河将人紧紧搂住,发现怀中的晏清不停地颤抖,这究竟什么毒啊?

怎么能把人一会儿变一个样呢?

他不停地安抚晏清,直到怀中人身子不再颤抖。

“晏清,你好了些了吗?”

晏清抬眸看向曲星河,轻轻嗯了一声。

“我饿,我想吃饭。”

曲星河哄道: “你刚刚不是刚吃完吗?待会儿吃,好不好?”

晏清摇头, “不行,我得吃饱,不然她又要关我,我会饿死的,我要吃饱……”

曲星河: “谁要关你,有我在,没人欺负你的,你不会饿肚子的。”

晏清一把将曲星河推开, “你骗人,没有人能救我,我要离开,不然我会死在这儿的。”

他说完,光着脚丫便径直往外跑。

“冷山,拦住他。”

曲星河也跟着后面追。

冷山一个翻身挡在晏清身前。

晏清直愣愣地冲了上去,嘴里嚷嚷着, “让我出去,让我出去……”

曲星河一把抱住晏清的腰, “晏清,是我,是我,你别走。”

晏清回头一看, “你是谁?”

“我……” 曲星河无语,又笑着慢慢哄, “我们先回去,外面冷。”

晏清瑟缩下肩膀, “冷,好冷,我要读书,我要写字,我要读书……”

“好好好,读书,写字。”

曲星河将人哄到书房,晏清连忙磨墨,提笔便写。

一边写,一边念念有词,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

曲星河将孙大夫他们叫来, “他这是什么情况?”

刘太医率先开口, “好似是疯症。”

几个太医连连点头。

“依下官所见,应当是受了极大的刺激,这才有此疯魔之症。”

孙大夫, “王爷,他这症状确实罕见,可否找他熟悉的人问问。”

曲星河一拍脑门, “好,我这就去。”

他跑出门,连忙吩咐招财去将陆明昭叫来。

晏清就这么写,每个字都整整齐齐,又将写好的宣纸一张张放好,嘴里依旧念念有词。

晏凛听到动静走了过来。

“星河,他怎么了?”

曲星河叹了口气, “我也不知道,太医们正在想法子呢,你书读完了?”

晏凛嗯了一声, 眉眼冷冷地看着写字的晏清。

“安国公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