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晏清。
曲熠上下扫了曲星河,又看了看身侧的宋长安, “长安,本王同星河有要事……”
宋长安连忙拱手, “下官先去侧厅等候。”
待宋长安走后,曲熠拉着曲星河坐下, “你和晏清这几日都发生了什么?”
曲星河实话实说, “猎场那日,他知道曲礼带了人便一直跟在我身边,不过我们都不知道曲礼可以调动如此多的人马,也算是栽了一回。他脑子里除了没有曲星河,其他的都很正常。”
曲熠回忆了一番, “不正常,他看你的眼神不正常,看似毫不在意,可偏偏有一股势在必得的感觉。”
曲星河一听这话,惊起一身鸡皮疙瘩,难不成晏清当真又瞧上他了?
他是不是规划好,又要将他圈禁起来?
“兄长,我会离他远些,也会保护好我自己的。”
曲熠看着曲星河, “如果晏清废了曲礼,那么皇位便空了出来。”
依晏清的性子,这皇位轮不到他,更轮不到十一弟,至于六皇兄,更无可能,唯一的人选便是星河。
曲星河双眸亮了起来, “兄长,那你便可以顺利登上皇帝,毕竟你名正言顺,百姓大多支持你,而且你有兵权,晏清应该不会让百姓置于战火之中。”
曲熠只觉得这个弟弟的想法天真了些,若是晏清真的心疼百姓,也不会让曲礼登上皇位。
他的野心,很大。
“待明日又看看吧,这几日你可有吃苦?”
曲星河摇了摇头,又将这几日的过往仔细说了一遍, “兄长,我好着呢。”
“好便好,快回去吧,长安还等着你呢。”
“好。”
曲星河应了声,便往侧厅跑去。
“长安,回家了。”
宋长安连忙回头,笑着揽过曲星河的肩, “星河,你怎么总是遇见危险,以后可要小心些,否则要把我们急死。”
“知道了。”
曲熠的人备了马车,可路程不远,两人打算走回去,吹吹晚风。
“你这次回淮安,你爹娘高兴坏了吧。”
宋长安笑道: “那可不是,我爹娘摆了三天的流水席,还在门口支了摊子施粥,打算施一个月。”
曲星河打趣, “那你家族谱都得从你这单开一本了吧。”
“我族里人也这样说,我如今可是京兆府尹了呢。”
曲星河挑眉, “那以后这京城里的治安都得仰仗宋大人了。”
“好说好说,以后要是谁敢欺负你,尽管来找我,我替你做主。”
宋长安大手一挥,又接着说道: “我永远都忘不了你在崇安受的苦,星河,我向你保证,我定要当一个好官,替百姓伸张正义的好官。”
曲星河也忘不了在崇安受的苦,幸好都过去了。
“长安,我相信你。”
两人勾肩搭背往王府里走。
暗处,晏清站在房顶之上看着两人,嘴角扯出一抹阴狠的笑意。
“找个机会,杀了宋长安。”
一旁的九月瞳孔地震,反驳的话噎在喉咙,只得应下。
……
翌日,曲星河睡得正香,便被人叫醒。
“星河,醒醒,该上朝了。”
声音很温柔,不是长安的声音。
一睁眼,便是晏凛,他眉眼带着笑,如同三月里的桃花,软绵绵的,惹人喜欢。
“晏凛。”
“星河,我昨儿半夜收到你回来的消息,便忙不迭地赶了回来,你没事就好。”
曲星河这才注意到,晏凛眼下的青紫,还有下巴微微泛死的胡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