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触碰,两人都愣了一瞬。

曲星河用力一咬,腥甜便在口中蔓延。

“你给本王滚,否则本王要了你的命。”

晏清尝到味道,就像失水的鱼儿回到湖泊,全身都沸腾起来,什么也顾不上。

“你要,你便拿去,星河,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说着,双手上下摸索,本就宽大的衣袍,被他刺啦破开。

密密麻麻的吻从上而下,犹如暴风雨般热烈。

“来……”

曲星河嘴刚喊出声,一只大手便死死捂住。

“星河,我今日看到了,看到你同那贱人一同游玩,你这不是剜我的心吗?”

“你怎么这么狠心,你不认我也就罢了,你还要娶妻,你谁都不能娶,你只能娶我,我嫁你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曲星河疯狂挣扎,这人疯了,绝对疯了。

下一瞬,宽大的衣袍落地,他整个人赤身裸体地被晏清禁锢住,脊背撞在墙上,凉得他发颤。

他猛地伸手,拔下晏清头顶的金簪,正要动手,整个人便被晏清翻转,白皙的脸死死压在雕花木窗上,印出道道红痕。

“星河,你只能是我的,这一生这一世都只能是我的……”

晏清的吻落在后颈,曲星河红着眼,半个字也说不出。

他张嘴狠狠咬在晏清的手掌,恨不得咬下一块肉。

晏清吃痛松了力道。

曲星河猛地转身,金簪直直刺进晏清的胸膛。

“本王说过,本王不是曲星河,你既然这么想要男人,需不需要本王送你几个?”

晏清垂眸,看着鲜血顺着金簪流入曲星河的指缝,慢慢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星河,如果刺我可以让你原谅我,那你再用力些。”

曲星河笑出了声, “既然如此,那我便满足你。”

他用力拔出金簪,再用力刺了进去,还不忘搅了搅。

清冷的月辉之下,曲星河带笑的脸妩媚又清纯,嗓音也格外动听。

“摄政王,被人捅的滋味舒服吗?”

晏清闷哼一声,眼尾氲起一抹红, “你可以抱抱我吗?我真的错了,我真的爱你,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星河,抱抱我好不好?”

曲星河心头一颤,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 “可惜了,我不是曲星河,我永远感受不到你的爱,在我眼中,你恶心到极致。”

话音落地,他拔出金簪,扔在地上,又捡起地上的衣袍,笑道:

“摄政王,你真的,挺好笑的。”

晏清看他转身要走,抬手抓住他的手腕, “星河,你当真没有半分爱我?”

曲星河在黑夜之中,眼角落下一滴泪, 随即猛地转身挥出一拳。

“老子说了,老子不是曲星河,你为何不听,你有病是不是,你滚啊,你爱找谁找谁,你别找老子,老子看到你恶心。”

晏清踉跄几步, 整个人瞬间佝偻起来,月色之下,他看不清曲星河的脸。

难道他真的不是?

他的星河不会伤他的。

他的星河看到他受伤,会给他轻轻呼气。

会担忧,会心疼,不是这个样子。

“你不是他,你不是他,我的星河去哪儿?”

晏清转身往回走,月色将他佝偻的身躯拉得很长很长。

脑海中回忆着与曲星河的点点滴滴。

他不是他的小星河。

小星河很好哄的,他只要随便一哄,小星河便会对他笑,便会原谅他。

这人心肠那么硬,不是他的星河。

他的星河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