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礼再不愿,可如今人证,物证样样齐全,也不好推脱,更何况先皇都搬出来了,认了也好,摆在明面上好对付。
“既如此,朕便认了,朕记得当初先皇让十三弟去蜀州时,给了十三弟封号,好像是宁,是也不是?”
曲熠拱手, “的确是宁。”
“那便是宁王。”
曲礼说完话,又接着说道: “摄政王,若是不想参加宴会,朕允你先行离开。”
晏清一把推开陆明昭, “臣告辞。”
走前又深深看了一眼曲星河。
陆明昭也跟着退下。
两人到了空旷的宫道上,凉风一吹,晏清清醒了几分,转头又往回走。
陆明昭连忙拉住, “你还要做什么?”
“什么曲鸿,他就是我的曲星河,他为何不认我?我要回去找他。”
陆明昭: “你别闹了,他为何不认你,你还不懂吗,若是你真对他好,他又为何不认你?”
晏清停下脚步, “星河为何不认我?”
陆明昭:“因为你不把他当人看。”
晏清红着眼, “我不认,我对他那么好,怎么没有把他当人看,他定是被人哄骗,这才不认我,我要找他说个清楚。”
第97章 他不会真的疯了吧?
陆明昭将人拦住, “他如今铁了心不认你,你再去纠缠,无异于将你们仅有的情分消耗殆尽,听兄弟一句劝,他不认你,你就先安分守己几天,然后再找机会,与他从头再来。”
晏清瞳孔微缩,嘴里呢喃着,从头再来。
“我等不了,万一他跟了别人,我又该如何?”
说着就要往回走。
陆明昭叹了口气, “你为什么就这么死心眼呢?他如今是宁王,不再是你圈养的小玩意儿,你懂不懂?”
晏清摇了摇头, “我管他是曲星河还是曲鸿,管他是平头百姓还是天潢贵胄,他只能是我的,这一生,这一世都是我的。”
“与你说过多少遍,他只属于他自己,你再纠缠于他,他将永远都不属于你。”
晏清耳边回响着最后那句话,嗡嗡……只觉得心口像有一把钝刀慢慢拉锯,慢慢锯开他的血肉,疼得厉害。
陆明昭深吸一口气,拽住晏清的手臂,“我们先回府吧,慢慢来。”
晏清抬眸看了眼层层叠叠的红墙琉璃瓦,恍惚一瞬,转身跟着陆明昭出宫。
大殿一片其乐融融,百官一一敬酒,敬完曲熠,敬曲星河。
曲礼挑眉扫了眼台下的楚乘渊,相视一笑。
未来还很长,鹿死谁手,未可知。
就这样表面祥和,私底下波诡云谲的宴会在戌时结束。
曲星河幸好有醒酒的药丸,虽然喝了不少酒,也只是有些微醺。
他同曲熠,曲恒一同慢悠悠地往外走。
刚出宫门,晏清捧着一件天青色的披风站在马车旁,一见曲星河,连忙迎了上来,像献宝似的,捧到曲星河面前。
“星河,小心着凉,我给你披上好不好?”
曲星河眉宇间闪过一抹嫌弃,拎起披风的一角,随即扔在地上。
“这位大人,还需要我,不对,还需要本王说多少遍,本王不是什么曲星河,谁要你的披风,真恶心。”
晏清潋滟的双眸快速划过一瞬悲凉,又扬起一抹笑,“我就是担心你喝多了酒,感染风寒……”
曲星河抬手打断, “你这人真是好笑,本王都说你恶心了,还这么上赶着,脸皮可真厚。”
晏清连忙接上话, “星河,以前是我不好,我不该管你那么严,我错了,以后我都听你的,你跟我回府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