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晏清自立门户,国公府后继无人,这才把他带回家。

所以晏清娘看他不顺眼,日日打骂,又因晏清太过优秀,他爹觉得他不成器,每每看见都要骂上两句。

曲星河抬手拍了拍晏凛的手臂, “你受苦了。”

晏凛摇了摇头, “以前觉得挺苦,遇上你,就不苦了。”

“小嘴还挺甜,是不是没钱花,来都给你。”

曲星河将带出来的金条都递了过去。

晏凛又推了回来, “我不要,他们不会饿死我的。”

“拿着吧,万一急用上呢。”曲星河又推了过去。

晏凛抬眸深深看了曲星河一眼,“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可怜啊。

曲星河想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因为你是晏清的弟弟。”

晏凛眼底闪过失落,说了句谢谢。

“你在这儿,我过去隔壁看看,若是菜来了我没回来,你自个吃。”

曲星河说完话,站起身便走。

晏凛就这般怔怔看着,放在腿上的双手握得骨节发白,凭什么晏清那样的人,能拥有这般美好的人?

他不配。

曲星河推开雅间的门,终于见到了曲熠。

他整个人瘦了不少,刚毅的面容之上,添了不少胡茬。

“兄长。”

曲熠大步迎了上来, “我一回府便听说你日日去王府寻我,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曲星河后退一步,侧身坐在桌前, “我的玉佩在你手上吗?”

曲熠伸出的手落了空,有些茫然,但又很快换上笑颜。

“在。”

说完话,跟着坐在一旁,又继续问,“你不是答应同穆云舟走了吗?怎么没走?”

曲星河这才发现不对,穆云舟把玉佩给了曲熠,所以他没跑路,那他去哪儿了?

“兄长,我第二日按照计划,去找穆云舟,可他没来,你也不见。”

曲熠心咯噔一下,如此说来,定是晏清搞的鬼,也不知穆云舟如今是生是死。

“星河,你临走时,晏清可有什么异常?”

曲星河想了一圈, “并没有。”

曲熠抬手给曲星河倒了杯茶, “那晏清最近可有欺负你?”

“没有,他对我挺好的,上次我们遭遇了刺杀,他还替我挡箭,把我看得比他命都重。”

曲星河刻意说出这件事,因为他不相信曲熠会不顾他。

曲熠闻言,猛地扶上他的双臂, “那你可有受伤?”

曲星河摇了摇头,“晏清说,猎场刺杀一事与你有关。”

曲熠叹了口气,“此事我并不知情,这只是他们逼走我的手段罢了。”

他原本想将曲星河带走,可如今看,晏清应当会好好护住他。

留他在京城也好,免得去边关受苦。

“逼走?什么意思?”

“曲礼不想我留在京城,所以将刺杀一事安在我的头上,让我去边关戍守。”

“什么,你要去打仗了?”曲星河惊得直接站了起来。

曲熠嗯了一声,“我不在京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这一去,估摸着要一年半载。”

“要去这么久。”

“嗯,所以你要乖乖听话,等我打退了北夷,我就全心对付曲礼,定要你早日当上王爷。”

曲星河又坐回椅子,心里闷闷的。

“那兄长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要平平安安地回来。”

曲熠应了一声,两人罕见地沉默。

半晌。

曲星河终于回过神来, “那兄长可知,是谁刺杀的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