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下去,连晏清一同杀了,他次次不把朕放在眼里,次次不给朕面子,朕要将他千刀万剐。”
楚乘渊顿足,“陛下,再忍忍。”
“朕如何忍,兵权一半在曲熠手中,一半在晏清手中,朕不想做这个傀儡皇帝,朕想掌权。”
曲礼迎着风,眸底全是杀意和戾气。
楚乘渊左右看了看,低声道:“陛下,现如今我们最大的威胁是曲熠,我们得先联合晏清,将曲熠送去边关受死,之后腾出手来,再杀晏清。”
曲礼伸手握住楚乘渊的手腕,眼眶微红,“子徽,谢谢你,谢谢你一直站在我身边,护着我,替我思量。”
楚乘渊拱手, “陛下,臣之所愿,便是替陛下铲除一切障碍,让陛下高枕无忧。”
曲礼垂下眼眸,“他们吃得也该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两人往回走。
帐篷内,曲星河因为高兴,多喝了两杯,全身白里透着粉,懒洋洋的趴在矮桌上。
晏清低头看了看,伸手将垂下的青丝揽起,小心翼翼又温柔宠溺的模样,将其余四人看呆。
他们从未见过晏清这副爱惜模样,彼此眼里都有一种,他惨了,他要死在曲星河手里了。
“陛下驾到。”
尖锐的声音,让每个人都起身相迎。
晏清扶着曲星河慢慢站起身。
曲礼见状, “星河不是千杯不醉的吗?你们究竟灌了他多少酒?”
曲星河往晏清身上靠了靠, “陛下,我没醉,就是吃撑了。”
晏清将整个人搂在怀里, “陛下怎么回来了?”
“瞧瞧你们吃得如何了,天色不早,该回去了。”
曲礼说完话,扫了众人一圈。
“那就回吧。”
晏清扶着曲星河往外走。
吹了凉风,曲星河清醒了许多,走路也有了力气。
刚到马车旁,曲礼回首向晏清说道: “今日朕说错了话,还请勿怪。”
曲星河倏地瞪大双眼,这人一直这么绿茶的吗?
晏清正想开口,曲星河嘤咛一声, “晏清,我难受。”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晏清低头询问,眼里尽是担忧。
垂下眼眸的曲星河嘴角扬起,小样,还治不了你。
冷风呼啸而过,弯月高悬。
突然,咻咻箭矢划过,有人高喊: “有刺客,保护陛下。”
所有人将曲礼团团围在中间,双眼不停地打量着四周。
曲星河也瞬间惊醒,站直了身子。
很快响起了刀剑声,无数黑衣人直奔曲礼而来。
晏清从黑衣人手中夺到一把长剑,以曲星河为圆点,一直将他护在身后。
曲星河跟着晏清的脚步,慌乱行走,就在这时,中心的曲礼不知怎么地,直直扑向晏清。
晏清刚把刺客一脚踹开,整个人就被曲礼挂上。
还不等他把曲礼推开,刺客的长剑便砍了下来。
他本能转一个圈,脚下不稳的曲星河,被巨大的重力一甩,松开晏清的手,径直朝地上倒去。
高高隆起的火堆不停摇曳,倒映在曲星河眼里,还有一支不远处飞来长箭,径直朝着他的胸口飞来。
他想,完蛋了。
要死在这里了。
也不知道疼不疼?
那支箭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曲星河闭眼,等待死亡。
晏清站稳一把推开曲礼,看向曲星河。
那支长箭破空而来,携起一阵冷风。
晏清足尖猛地一跃,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