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
曲星河抬眸看向曲礼,只一眼,又慌忙低头。
他是不是知道了,为何兄长二字咬得如此重?
天杀的,今日该不会就把他当猎物射杀了吧?
晏清紧紧握住曲星河的手,“别怕。”
又看向曲礼, “陛下,为何会来?政务都处理完了吗?”
楚乘渊连忙打圆场, “陛下自是处理完政务才来的,陛下有多勤勉,你又不是不知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便开始狩猎吧。”
“且慢。”
曲礼走上前一步, “今日人数是双数,不如组队比赛吧,如此才有动力。”
他抬手一挥,刘内侍端来一柄如意, “第一名的彩头,两人一队,如何?”
曲星河蚌埠住了。
曲礼该不会要和晏清一队吧?
晏清拱手, “既如此,我和星河一队,你们看着组吧,我们先行一步。”
话音落地,他一把将曲星河打横抱起,飞身上马,扬长而去。
留下的众人,面面相觑。
曲礼笑道: “谁愿意和朕一队?”
楚乘渊连忙表态, “谁不知道陛下骑射一绝,陛下,我们若是得了第一名,玉如意得赏给臣。”
“好,那开始吧。”
曲礼发号施令,众人一一上马。
待他上马后,脸上的笑容一寸寸碎裂,眉宇间戾气尽显。
马蹄高扬,曲星河被颠得头晕脑胀, 直至林间,晏清才勒马。
“星河,你还好吗?”
曲星河揉了揉太阳穴,轻微嗯了一声, “陛下是什么意思?”
“我只叫了他们,从未和陛下提及,我也不知他来此的目的是什么?”
曲星河回头抬眸,紧紧盯着晏清, “你和陛下究竟怎么回事,若是你们之间牵扯不清,那你便放我离开,我烦透了他每次看我的眼神。”
那种居高临下,像看蝼蚁的眼神,延伸出深渊的利爪,让他莫名害怕。
晏清环住曲星河的双手猛地一紧,下巴支在曲星河的肩膀, “星河。” 嗓音低沉,微微有些沙哑。
曲星河大吼出声,“别叫我。”
他厌恶曲礼,无比厌恶。
更讨厌晏清,一想到他同曲礼和晏清做过同样的事,他就更加恶心。
晏清抱着曲星河下马,右手牵着缰绳,左手牵着曲星河,开始解释。
“我十五岁时,得先皇器重,开始一步步掌权,陛下那时候孤苦无依,他知我喜欢男子,便假意靠近……”
那你踏马还帮一个骗自己的人掌权?
哦哦哦,懂了,定是爱上了。
晏清叹了口气,继续说, “彼时年少,他日日在我耳边说心悦于我,我如何不心动,只是我想同他亲近,他次次拒绝,我便察觉出不对。”
好好好,人家次次拒绝,你次次退让。
合着就逮着老子欺负。
“也是因此,我便找他问个清楚,他也坦诚他接近我的目的,只是想靠着我,一步步登上皇位。”
曲星河真想一拳打死晏清,合着被骗了,还尽心尽力地帮骗子。
这算什么?
算他天下第一大痴心吗?
“所以,尽管他骗了你,但你仍旧爱他,将皇位捧给他?”
晏清摇了摇头, “不,其实得知他骗我,我并没有太大的波动,直到遇见了你,我才发现,原来我对你才是爱,对他不是,只是念着长大的情谊,况且我也是为了大局,所以才帮他登上皇位。”
曲星河哼了一声,心头一万匹曹尼玛奔腾而过。
合着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