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恶心的感觉。
“我那么爱他,终于还是打动了他。”她慢悠悠地继续说:“先爱的那个人注定卑微。我等他等了八年之久,所有的青春都耗尽了,总算等到他娶了我,接近了我一度羡慕的生活。可我得到了什么?一个心不在焉的男人,一个还是不能靠近的房子。”
“别对我来抱怨你的婚姻,季律师。我父亲如果没有给你想要的生活,那也是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情。至于这所房子的归属,你应该比我更懂法律。”
“你以为我只是觊觎这套房子吗?”季方平仰头大笑:“我做律师,收入不算低。区区一套房子,在我眼里算什么。我在意的只是,本来应该属于我的生活被破坏、被剥夺。”
“我看大家都不用有这种受迫害妄想比较好。”
季方平盯着她:“你比以前还要尖刻。我可不认为我是在妄想狂发作。我26岁那年认识任世晏,花了快17年的时间爱他,最后得到的是什么?我得到的只是一个没有孩子、没有爱的婚姻,到现在,我已经43岁,连婚姻都快没了。这一切都是托你的福。”
任苒的怒气终于升了上来,冷冷地看着她,“我母亲25岁时嫁给我父亲,36岁时知道丈夫出轨,38岁时知道自己得了癌症,去世那年,是42岁。请问我要不要帮她问一句,她的生活是被谁毁掉的?”
“够了,你又来了,”季方平愤怒地挥一下手,“你以为凭这一点,你就拥有了替天行道惩罚我的权利吗?”
“我没那么狂妄,以为有资格惩罚谁。每个人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或迟或早而已。”
“这话用来说你也挺合适嘛。请问祁家骏因为想和太太离婚,再跟你在一起,远走澳洲,结果横死在墨尔本,算不算你承担的某种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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