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插手此事!
应当说,宁王为何要在今日来侯府?他是故意的?他想做什么?倘若当真查出来是她指使,宁王莫不是也要治她的罪?因为她不愿意嫁给他,他怀恨在心?
猜不透宁王的心思,戚淑静一颗心七上八下。
她六神无主,唯有求助冯燕兰。
“慌什么?”冯燕兰眉眼微沉,看着戚淑静问,“既命他做下这等子事情,也明知不成,为何不叫他出去避一避风头,还留他在京中?”
戚淑静顿一顿,哑口无言。
冯燕兰也知自己是忙昏了头、完全忘记这一茬要提前处置妥当。
原本单只戚淑婉也掀不起风浪。
谁晓得,宁王横插一脚,硬是将此事闹起来。
但宁王应下迎娶戚淑婉为王妃便不可能真拿永安侯府怎么样,总归是要讲几分体面的。到底宁王尚未把戚淑婉迎进宁王府做王妃,那么戚家的家事,怎么轮得到一个外人来肆意插手?
“去正厅。”
冯燕兰站起身来,又去看跪在地上磕头磕得额头红肿的李嬷嬷。
她叹一口气,扶李嬷嬷起身:“你我主仆几十年情分,我怎不知你?怎不心疼你?但今日宁王生事……嬷嬷,无论如何,我是绝不会亏待你的。”
李嬷嬷脸色灰败:“不,夫人,不能,我的孩子……”
冯燕兰面有痛苦之色,闭一闭眼轻声道:“他若犯蠢,将静儿供出来,神仙也救不了他。”
话音落下,冯燕兰抬脚步出房间。
戚淑静赶忙跟上去,没有再多看李嬷嬷一眼。
……
“二小姐!都是二小姐指使小的做的!”
李嬷嬷的幼子王申口中布团被扯走,他忙不迭说,“那日二小姐寻到小的,给小的五百两银子,让小的盯着大小姐,寻得时机便将大小姐推入荷花池。小的也怕啊,小的虽然见钱眼开,但也不敢干杀人的勾当,但二小姐说,她安、安排了人去救大小姐,不会闹出人命……”
正厅内的众人认真听他这番话。
戚淑婉眉心微拧,又听得宁王笑问:“安排了人去救?安排了什么人?”
“小的不知,小的……”王申偷偷觑一眼戚宏的方向。然而这位永安侯根本没看他,他心里愈发打鼓,反而听得身后传来侯夫人的声音。
“大胆刁奴!竟血口喷人、污蔑主子!”
冯燕兰呵斥一句,步入正厅,与宁王见过礼,方对戚宏道,“侯爷怎能纵容这等恶奴无凭无据污蔑二姐儿?”
“来人,即刻将这心思不正乃至谋害主子的刁奴拖下去乱棍打死。”
“勿要再脏了王爷的眼。”
冯燕兰说罢,立刻有几个小厮入得正厅,捂住王申的嘴便要把人往外拖。宁王的贴身侍卫夏松上前一步,欲要拦下他们,冯燕兰笑看萧裕:“宁王爷身份尊贵,侯府不敢不敬,但此事到底是永安侯府的家事,不敢累王爷操心。”
萧裕抬手,示意夏松退下。
于是王申被拖了下去,萧裕这才开口:“夏松,你去瞧着,记得,勿要插手,瞧着便好。”
“是!”
夏松抱拳领命,追着那几个小厮去。
一场审问至此结束了。
戚淑婉本也不认为能够把继母与继妹怎么样。
她只是乐得在外人的面前揭开侯府这些人的丑陋面具。
待到夏松再回来,在萧裕耳边低声说得句,萧裕便站起身来望向戚淑婉。
“戚大小姐,本王送你回去?”
戚淑婉也无意在此处多待,又猜宁王有话想说,正好她也想同宁王道个谢,遂跟着起身:“多谢宁王。”而后向戚宏与继母行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