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若王妃醉酒冲旁人那般,只怕有人要发疯。”萧裕声音也低下去,“但王妃对我如此,我很是喜欢。”
“不会的。”
戚淑婉小声应诺。
“其实也非是想对王妃多加限制。”萧裕正经说,“方才说那些是其次,要紧的是王妃醉酒后,全无防备,乖巧顺从。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既知这般情况,往后在外少喝些酒为好。”
戚淑婉知晓他认真为自己考虑,便撇开那些别扭认真颔首:“是,今夜也是我疏忽大意。”
萧裕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王妃主持宴席辛苦了。”
“再睡会?”萧裕又问。
戚淑婉“嗯”一声,悄悄伸手回抱他,在他怀中好眠。
她心底却无声涌动着一股暖意。
这个怀抱如此可靠安心,即便做错事即便惹出麻烦,也不会被责怪、被训斥,被劈头盖脸怒骂。
戚淑婉
安心地睡着了。
……
戚淑静几乎一夜辗转未眠。
席间打定过主意,待到宴席散后,回到行宫,她便去见周蕊君。
据说身体不适未赴宴的世子妃也见了她。
关心过世子妃的身体,喝得半盏茶后,她聊起今天狩猎以及宴席上的事情。世子妃面上瞧不出半分异样,始终微笑听她絮叨,直至最后,她状若无意提起虞似锦,提起席间她同贺家四小姐的口角。
戚淑静知道自己绝对没有看错。
因为从始至终她盯着世子妃面上神色,不想错漏分毫。
是以,她清楚地捕捉到了,在她提起虞似锦的刹那,世子妃周蕊君眼底划过的那一丝阴沉之色!
且待她说罢同虞似锦有关的事,世子妃便显出几分疲累,而她识趣告辞。
第一次若不确定,这第二次有什么不确定的?显然周蕊君对这个原本应该无关紧要的虞似锦颇为在意,更重要的是周蕊君从未对她提过只言片语。
不止这辈子。
上辈子,她也没有从周蕊君口中听说过任何关于虞似锦的事情。
可见是故意瞒着她。
可见周蕊君根本没有把她当真可信之人,不论这辈子还是上辈子都一样!
忽然间觉察这一事实,戚淑静无比难受。
她不愿相信,却不得不信,偏偏她两辈子这样信任周蕊君,尤其是上辈子……倘若,周蕊君对她别有心思,倘若,她遭了周蕊君的利用,如此岂不是说……
一想到上辈子可能被周蕊君利用,戚淑静便辗转难眠。
她甚至惧怕面对那种情况。
如若她上辈子的不幸与周蕊君有莫大关系,岂不是说她重来一世直至现在全都白折腾了?!
特别是平白让戚淑婉捡了那么大的便宜!
而今京中贵妇千金们提起宁王妃,便是交口称赞宁王妃与宁王夫妻恩爱、琴瑟和鸣,凭什么呢?凭什么到戚淑婉那里事情便完全不一样?
戚淑静又恨又怨,又懊悔又苦闷。
一颗心似一半泡在苦水里,一半被油煎火烹。
及至翌日晨早,丫鬟听雪服侍她洗漱梳妆,见她眼下两片青黑,讶然中问:“小姐昨夜休息得不好吗?”戚淑静有气无力摆摆手,只让听雪帮她多敷些脂粉,遮盖下自己憔悴的面容。
虞似锦此人被世子妃周蕊君格外看重,也让戚淑静生出一探究竟的心思。
不可能向周蕊君打听,她犹豫再三,目光投向戚淑婉。
皇后娘娘赐婚意味着宫中对虞似锦不会一无所知,戚淑婉作为宁王妃,知道些内情亦合情合理。但直接发问,以她和戚淑婉的关系,戚淑婉绝不会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