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是表兄妹,但往前极少见面,何来感情深厚?何况大姐姐嫁入宁王府这么久,他何必突然做这些事?且凭他现在难道能同宁王抗衡吗?他也不至于这样蠢。”
崔景言他在意戚淑婉?
戚淑
静不信,上辈子崔景言是同戚淑婉做得多年夫妻,他才在意戚淑婉。
这辈子他们说过的话恐怕都比不上她同崔景言说得多。
崔景言为何会对戚淑婉念念不忘?
“可是,他们原本不是有婚约吗?自己的未婚妻被人抢走,多少会不甘心罢。”周蕊君迟疑道。
戚淑静紧抿着唇:“姐姐对崔景言不了解,故而不知他不是那种性子。”
周蕊君恍然,轻拍戚淑静手背:“原是这般,那是我胡言乱语了,妹妹勿要放在心上,只当我什么也不曾说过便是。”又将一碟绿豆凉糕推到戚淑静面前,“这绿豆凉糕味道不错,我今日特地叫小厨房新做的,妹妹且尝一尝。”
戚淑静勉强冲周蕊君一笑:“好。”
她拿了块糕点,沉默着,小口小口品尝起来。
周蕊君的话终究入戚淑静的心。
尽管不认同崔景言在意戚淑婉这种推断,但后面的那一句不甘心,她记在心底,反复琢磨。
之前数月,她已经领教过崔景言的心高气傲。
这样心气高的一个人,不甘心自己未婚妻变作他人枕边人合情合理。
不甘心又如何呢?
若崔景言因不甘心而做出那些事,那他是想要怎么样?
直接问他,他势必不会对她透露半个字。夜深寂静之时,戚淑静于闺房床榻上辗转难眠,到得最后,她决定先尝试用一个最朴实的法子。
只要抓住证据,任凭他是崔景言照样没有狡辩的余地。
那么,首先,她得派人跟踪他。
……
萧裕手臂虽然留下一片青紫,但太医来瞧过,不曾伤到骨头,便不影响他素日里生活起居。
过得些时日,那片青紫痕迹渐渐消散了。
蹴鞠比赛场上年轻郎君们的风采却镌刻在许多小娘子的心口。戚淑婉听萧芸笑过一回,谢七郎谢知玄这些时日一出门,若被认出身份,必定要遭小娘子们围堵。
她猜贺长廷也是如此。
但萧芸没有提,许因这是桩不值得欢喜又偏偏无可奈何的事情。
“七夕节快到了,三皇嫂有何打算吗?”
那一天,萧芸同样问她这个问题,但戚淑婉没有任何打算,以往每一次七夕节于她都稀松平常。
如今她也已不会再去祈祷美满姻缘。
戚淑婉准备那日进宫陪一陪皇后娘娘,其他事事如常。
是以,七月初七当天,她晨早起身用过早膳,便乘软轿入宫去给皇后娘娘请安。至凤鸾宫正殿外时,赶巧碰上太子妃也过来请安,她笑着问得几句太子妃的身体情况,知太子妃一切无碍,坐得两盏茶功夫,她安心离宫回宁王府。
然而待软轿停下,被竹苓扶着从软轿上下来,戚淑婉才发现自己没回府。
她在浑无所觉之时被送到校场。
萧裕负手立在软轿附近,是特地在等她。
毫无疑问,必定是萧裕暗中吩咐轿夫将她送来这里的。
“王爷。”萧裕三两步走到自己的面前,戚淑婉出声唤他,环顾一圈四周,“这是要做什么?”
萧裕牵过她的手:“王妃学会骑马已有些时日,却没有属于自己的马。”
“趁着今日得闲,索性陪王妃过来挑一挑。”
“待会儿王妃挑一匹自己喜欢的。”
话音落下,不必萧裕再吩咐,数名仆从已然各自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