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离书?
戚淑静发现崔景言的狠心绝情超出她的预料。
本以为那日让她跟着回崔家,崔景言便是选择接受她这个妻子。
原来不是……
和离?怎么可能!
她且还等着做状元夫人呢!
“崔郎勿要生气,只昨日是大姐姐母亲忌日,我才犯糊涂……”戚淑静让自己冷静,态度也软下来,她站在书房门口眼巴巴望着崔景言,语气透出可怜,“下次我不会胡思乱想了。”
说着她挤出几滴泪啜泣道:“说到底,我已经嫁你,但崔郎日日冷待我,我心中也不安。”
“崔郎,我也只是个小女子,我也会害怕。”
崔景言又想起那个梦。
想起梦里的小娘子眼角滑落的滚烫泪珠。
沉默片刻,崔景言缓和了语气:“我无事,你去吧。”
戚淑静眼巴巴追问:“崔郎当真不生气?若不生气今日我们一道用早膳可好?我一会儿让听雪去买些豆花、肉馒头和小馄饨回来,崔郎想吃别的也尽可吩咐。”
“我不饿,二小姐不必等我。”
崔景言没有应戚淑静一起用早膳的话,只让她自己吃。
戚淑静有些失望,尤其对他口中“二小姐”的称呼,崔景言根本没有将她当成妻子、夫人对待。转念再想,崔景言乃正人君子,端方自持,这也是尊重她。起码他方才语气有所缓和,看来对崔景言装可怜颇有用,此人心软得紧。
“好。”担心继续坚持反又惹不喜,戚淑静应一声,退出崔景言的书房。
她深吸一气,压下心底的那些不快。
崔景言却为梦境所扰久久无法平心静气。
那到底怎样的一个梦?
梦里那个小娘子……究竟是谁?
……
宁王府。
“王爷,审出来了。”夏松步入庭院,快步走向刚晨练结束的萧裕。
将手中那柄长剑递给夏松,萧裕一颔首道:“说说。”
夏松去被审问的是前一日他们从白云寺带走的、永安侯府的李嬷嬷。审的也不单纯是她前一日蓄意谋害戚家大小姐之事,而是戚大小姐自幼时起在戚家的遭遇。
李嬷嬷一介平民百姓,进得牢狱,根本经受不起拷打。
很快便已经问什么说什么。
“夫人本就不喜大小姐的生母,怎么可能待大小姐亲厚?衣食上却不至于苛待,毕竟外人瞧见也不妥,但罚跪祠堂、罚抄家规、闭门思过、日日让在跟前立规矩,外人便是知晓也不好多嘴。”
“冬日里冷,便撤走炭盆要大小姐抄家规。”
“三伏天热,便让大小姐在祠堂罚跪,不许用饭、不许喝水。”
“大小姐那小身板怎么受得住?”
“次次被罚得累倒、病倒,可一旦身子好转没罚完的须得补上,否则便责打大小姐身边的人。”
“二小姐仗着夫人宠爱没有少欺负大小姐,往被窝里放蛇、放蝎子也是小事,但又如何?夫人略说两句二小姐便揭过,只让大小姐让着妹妹,大小姐对二小姐若有所不满,便一连数日以母亲之名、以孝顺之义叫她在跟前伺候。”
“侯爷自然是不插手的。”
“夫人于皇后娘娘有救命之恩,凭着这份恩情,换来多少好处,侯爷只会把夫人捧在手心里。”
“崔家清贫,侯爷本想悔了这门婚事。念着崔家公子确实颇有才华,兴许将来是个有前途的,且有夫人从旁劝说,才默许了。夫人原本倒不怕崔公子一朝高中叫大小姐翻身,毕竟那会儿夫人惦记着将二小姐嫁给王爷做王妃。崔公子再厉害,又能厉害得过王爷吗?”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