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们必须坦诚以待。”
“这点我没问题,就是不知道你行不行。”商梓怡轻哂道,“第二呢?”
傅洲:“第二:不许互相猜忌,有问题可以讲。”
商梓怡撇嘴:“可以,没问题。”
“那第三呢?”
听筒那端的呼吸变得绵长沉稳起来,商梓怡低头看着指甲发呆时,听到他说:“第三,我没想跟你做假夫妻。”
“什么意思?”商梓怡眨眨眼。
“不是假夫妻,也不是契约夫妻。”傅洲说,“是真夫妻,要在同一张床上睡觉的那种。”
“……”
商梓怡那端先是静默,随后用靠枕捂住脸,哼哧几下后,拿下,对着听筒说:“大晚上的,提什么床呀。”
“还要,谁要跟你做真夫妻,我才不要。”
“你真不要?”
“啊,不要不要就是不要。”
商梓怡撒娇的声音从听筒那端传来,很意外,傅洲并没有生气,他唇角勾着,轻飘飘吐出不羁的话。
“你收了我的戒指,反悔也没用。”
商梓怡:“那我把戒指还你。”
“我送出的东西概不收回。”傅洲侧眸,雨中有小情侣相互依偎着慢步,他看得出神,听到商梓怡叫他后才回过神,继续道,“见面那天别起太晚。”
“干嘛?起晚怎么了?”商梓怡从来都是想几点起便几点起,怀孕后更甚,佣人不敢叫,商森不许叫。
商夫人呢,心疼她怀孕舍不得叫。
傅洲喉结慢滚了下,“没事,起晚也没关系。”
他刚刚之所
以提及起床的事,是因为离开老宅前,老爷子交代见面那天为了表示重视,还会有其他长辈跟随。
旁敲侧击提醒,这些长辈都不是善茬,最好做到事事周全,让他们挑不住任何错。
傅洲严谨了二十多年,突然不想严谨了。
他娶妻子,关旁人什么事。
他的女人想睡到什么时候便睡到什么时候,任何人不得置喙。
商梓怡不知道他这边的情况,还以为他是在逗弄她,“诶,你好烦呀,一会儿早起,一会儿随意的,我堂哥说你这人最懂分寸,我看也不过尔尔。”
“你堂哥还说我什么了?”傅洲很想听听她家人对他的评价。
“夸你呗。”商梓怡想了想不能这样讲,他会骄傲,轻咳一声,“不是,批评你来着,说你年龄大,老牛吃嫩草。”
“三十岁的老男人了,还招惹我。”
“整天只知道工作不顾家,跟着你应该不会多幸福。”
“应酬又多。”
“为人冷漠。”
商梓怡说了好久,见傅洲没说完,问他,“你不解释下?”
“对我还挺了解的。”傅洲说,“不过有一点你忘了讲。”
“哪点?”
“我能力还很强。”
商梓怡好久后才反应过来被他调戏了,嗲着声音说:“傅洲,你过分了。”
傅洲难得这样放松地跟人讲话,确实是过分了,温声说:“我道歉。”
“诚意不够。”
“怎么做诚意才算够?”
“跪我面前。”商梓怡故意出难题,外面下着雨,他不可能出现,再者,即便没下雨,他也不可能跪她面前。
“真要我跪?”
“嗯,要你跪。”
原来和他讲话也不是那么无趣,这是商梓怡此时最直观的感觉,她轻抚着肚子说:“跪不跪?”
傅洲:“跪。”
商梓怡以为是玩笑话,“骗我你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