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那小孩儿啊。”盛柏隽想起来了,拍了拍漆颐的肩膀,“就你啊。”
盛柏隽对自己的力量没点匹数自觉,漆颐眉头都皱起来了,又不知道为什么攒起一股劲儿,缓缓放下来,一副感兴趣的模样,“小胥那会儿提过我吗?是不是吐槽面试官特难搞?”
胥则其埋头吃小炒肉炒腊肉炒土豆丝盖浇面,同时护着碗不让炮娃们给她加菜。
她看出来了,盛柏隽就是冲着漆颐去的。
自求多福吧漆总。
盛柏隽说:“那没有,就跟我们哭早知道不去读硕士了,读完回来面试她的人都比她小,费劲儿巴拉读个硕士回来还得让小孩儿面试还得在小孩儿手底下工作,不如回去读个博呢。”
漆颐看向胥则其,似笑非笑,但也就那么蜻蜓点水一触,胥则其察觉时,她已经移向盛柏隽,“你和小胥是……大学认识的?”
“这还用问。”盛柏隽蒲扇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十年嘛,脚趾头算算都知道是大学同学了。”
胥则其忍不住挑了下眉。
漆总这是侧面求证你上过大学没啊盛柏隽。
盛柏隽听出来没听出来不知道,就算听出来盛柏隽也不在乎:“我当过两年兵,比小胥大,叫小胥。你小不点儿的,别叫小胥,叫胥总。”
漆颐应该没见过盛柏隽这一款的,愣了愣。
盛柏隽倒了杯水,双手举杯:“不好意思啊刚才多少怠慢了,我是炮娃拳馆老板,也是炮娃安保老板,盛柏隽。”
“怎么写?”漆颐问。
“丰盛的盛,木白柏,柏树的柏,隽,隽永的隽。我爹给我起名盛白娟,我嫌不好听,上学拿到字典自己翻字典改的。”盛柏隽对自己改名这事儿很自豪,有机会就拿出来说。
“盛总好。”漆颐举起水杯跟她碰了碰。
盛总跟漆总客套上了:“漆总现在也在临城发展?在夷湖观哪家公司高就啊,还是来玩的?”
漆总来临城当义工来了。漆颐来夷湖观打卡玩来了。盛柏隽你刚刚已经问过了。
胥则其想跟漆总对个眼神,但盛柏隽举着啤酒杯,好巧不巧挡住了她的视线。
“来玩的。那边一家茶室。”漆颐说。
“新开的松间一壶茶?”盛柏隽问。
“嗯。”
盛柏隽扭头看胥则其,嘿嘿笑了两声,筷头指着她,砸了下舌。
胥则其今天种了一堆草,吃了一堆终于有那么七八分烟火气和肉味的肉,断头饭不过如此了。
硬气地顶着盛柏隽的眼神看回去,“就去了,怎么着。”
“就知道你小子藏着事儿呢,跟我装。”盛柏隽作势撸袖子,穿的短袖,没袖子,就撸了把胳膊,“去就去了呗。人家把我们当贼,我也不能真偷她家东西坐实了。来我们拳馆打拳我们也是敞开门欢迎的嘛。怎么说,打拳不?”
后句话冲着漆颐说的,说就说还挑了下下巴,挑衅到底了。
漆颐扭头看了下胥则其,眼里划过一丝疑问,然后是若有所思。她大概想起了胥则其打电话报方位的含糊其辞,也明白了为什么胥则其让她别提茶室。
拳馆被禅空间当小偷?
禅空间还当拳馆是强买强卖的壮士呢。
有意思。
漆颐轻轻笑了声。
“咋说,打两下子?”盛柏隽以为她应了。
也就是占了盛柏隽眼睛水平位置高的光,没看着漆颐要笑不笑的嘲讽脸。
胥则其问:“打什么?沙包?”
“用不着。”盛柏隽摆摆手,拍拍胸脯,“打我就行。”
“今天先不了。”漆颐说,“一会儿那边还有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