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匆匆来去,没来得及阅炮……不是,没来得及观摩。
盛柏隽:“哎对,这词儿用得好,用到点子上了,就是军事化管理。”
胥则其竖起大拇指,心里打了个突,总觉得盛总这阵仗拉得有点……莫名其妙。
摆给谁看呢?
胥则其回头看了看脚踩棉花神似魂游天外的漆颐。
盛柏隽也在看漆颐,“这位朋友怎么称呼啊?这么巧的,就在这个园区上班还是来玩儿的?”
胥则其有点担心漆颐恍恍惚惚就把茶室爆出来了,先声夺人,“漆颐,前公司同事,今天来这边玩的。”
“哎小胥我这可得说你了,我问你朋友呢,你着急抢什么话。回头人说我服务态度差,眼比头顶高,看见当没看见。漆颐?怎么写?”
胥则其侧过头看一眼,何止眼高于顶啊盛柏隽,下巴搁人头顶上都得劳驾盛总弯个腰。
“油漆的漆,颐和园的颐。”漆颐生硬地牵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
拳馆不像禅空间。禅空间在联排建筑的中间,左右不透风,拳馆恰好占了一幢建筑的尾部,左右墙上方都开了大面积的窗,这会儿没下雨,窗帘也拉开了,自然光挺亮的,看人看东西都很清楚。
漆颐未必是嫌炮娃吵闹或者拳馆简陋,可能是被十二门炮的阵仗吓的,也可能是饿的,唇色比先前那会儿淡。
“别扯篇了。”胥则其说,“开饭了。”
胥则其走到台球桌宽的一侧,随便选了个位置准备坐下,盛柏隽一步迈过来,指着窄的那侧面朝门口的位置。
“胥总请上座。”
胥则其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又发出了一种小草的声音。
盛柏隽特意找了两双外卖送的一次性筷子分给俩人,又给俩人各盛了一碗饭。
送到漆颐面前,漆颐抬手虚拦了把,“我不吃米饭。”
“不吃饭,吃面啊?”盛柏隽问,确认后掉头喊小裴,“让王大厨多下点面。”
回头跟两人说,“不是手工面啊,挂面,荞麦面,混着来,一会儿别嫌寒碜就行,我们平时就这么吃的。别的不说,干净,卫生!比吃大几百的外卖强多了。那瑞。”
盛柏隽冲那瑞使了个眼色,那瑞从漆颐身边换到了胥则其对面。盛柏隽坐在漆颐身旁,问:“跟小胥认识多久了?”
“跟小胥认识四年快五年了。”漆颐说。
“没我久,我跟小胥认识……”盛柏隽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自个儿手指头不够,又掰过旁边孙丹的,“十年了。”
孙丹打了她一巴掌,“就特么十个数,两个巴掌数不过来吗?”
盛柏隽扭了下身子,用肩膀顶回去:“我特么这不得留一根指头数数吗?”
胥则其抱起面碗,安静吃面。
盛柏隽又问:“跟小胥以前是同事?”
漆颐:“嗯。”
盛柏隽:“缘分啊,小胥总共就上了一年多班,还能有同事在临城遇上,天下何处不相逢啊。”
漆颐笑笑:“确实有缘。”
盛柏隽说:“看着岁数也不大。小胥,你俩谁大?”
屁话恁多。
盛柏隽看向她,明着问她,胥则其不情不愿地说:“我大,漆颐……比我小两岁。”
“没两岁,就一岁。”漆颐吃了几口菜,肉眼可见回过神儿来了,“小胥年尾我年初,十三个月。”
“漆总以前是小胥领导吧。”盛柏隽问,“一口一个小胥。叫得怪顺口哈。”
不必要的地方,盛柏隽心挺细的。
“没,就是……”
“比我高一级。”胥则其说,“终面前一轮就是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