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是不想被人发现她疼哭了。
对。
怕疼,是前小领导屈指可数且不为人知的弱点……之一。
漆颐自己都不大乐意承认,她不吃痛。
一分痛都不吃的人,何况肘击砸下去五分……不,七分的痛。
反弹的余震甚至刺激了手肘侧上方的麻筋儿。
胥则其揉了揉隐隐发麻的手肘,忍不住又抽凉气,冲漆颐扬了下下巴,“尾巴骨没磕裂吧?”
漆颐拍拍裤子后面,拍得挺实在:“没磕到。”
胥则其双手抱起右腿让它和左腿并拢,仰头找盛柏隽,“柏,你看看她胳膊肘。”
盛柏隽拎起漆颐两条胳膊,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弯下腰左看右看,“就算磕着了,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来啊,你自己啥感觉?”
感觉快碎掉了。
前小领导挺要面子的,被盛总这么摆弄,肯定是难为情了,眼眶泛红了一瞬,牙关也咬紧了,继而勉强摆出没所谓的表情。
胥则其扒上盛柏隽的臂弯,“盛总,你选这地方没让大师看过啊,是不是属土,专克金主?”
盛柏隽一时都没绕过她的弯儿,指着自己疑问道:“我?找大师看地方?你怕不是忘了我什么出身?”
胥则其长吁短叹,“上回这位没出门就倒了,这回我练了一刻钟,腿就废了。”
“上次我是……”漆颐张口要替炮娃老板说句公道话。
胥则其吊眉看过去,用眼神把她的话堵回去。
吃顿饭把自己吃晕了,难道很光彩吗前小领导。
漆颐读懂她眼神,唇动了动,终是抿紧了。
“滚犊子。赖我这儿风水?”盛柏隽撒开手,“是谁开场先口头签了免责协议的,这人——”
她转去找漆颐说理,“本来好好看人家打拳呢,看着看着自己上头上邪火,非要过去踢沙包——我说你练练腿吧,下盘不稳,打拳没劲儿,好家伙,上了腿举机让我使劲儿加,加不死往死里加。”
“我想着你心里有数呢,谁知道一点儿数没有。”胥则其并不正面跟盛总打口仗,角度刁钻地攻她偏路,“我信你是专业的,你不考虑我实际情况。真心错付。”
边说边摇头。
盛柏隽口风转得更快:“那我是把你当上帝伺候了么,哎哟我的上帝想要多少我可不得加倍拱手送上。”
那瑞抱着两个圆形坐垫回来,刚放好一个,盛柏隽便把胥则其挪到了垫子上。
“老实歇着吧,我去把小漆总的伴手礼搬进来。”
胥则其直起腰往外看,那是伴手礼?
泡沫保鲜箱堆得都快过盛总肩了,三摞。
分明把拳馆当仓库。
“怎么买这么多东西?”胥则其问,隔空推那瑞,“去帮盛总搬啊。”小冠军是不是一套拳法打累了,没平时那股眼力劲了。
“想来,强身健体。”漆颐说。中间磕绊打得让这句话欠缺些许说服力。
那瑞一走,这块儿就她俩,前小领导便像卸去一身包袱,微微地含起了胸,眉头也跟叛变了似的一会儿抬一下一会儿皱一下。
胥则其盯着她的胸口,欲言又止——
胸没事吧?
这话好问吗。
问了漆颐肯定说没事啊,又不能扒开衣服看看真没事假没事。
子弹时间体感漫长,实际可能也不短,漆颐抬起一双眉,探来视线。
“健身好啊,挺好的,多练练。”胥则其说,依次用手抬起左腿右腿,跟地板稍微留了些空隙。
漆颐没话找到了话,清清嗓子,问:“你练腿,是不是强度一下子上太强了?”
胥则其说:“你没听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