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厨有点东西。
漆颐到底说了什么。
穿山甲到底说了什么……
这话是不是之前出现过?
胥则其懒得再想了,她这顿饭吃得确实很尽兴,脑子都不想转了,正好身边有个小脑瓜挺灵光的人,抓过来当参谋。
“你觉得她能那么容易搬掉吗?”胥则其问。
“不能。”那瑞果断地说,“她想太多了。”
胥则其很是稀奇地看了那瑞一眼,突然想问问那瑞为什么没读书,跟盛柏隽混。转念一想,还没到那份上。
“为什么?”胥则其问,“为什么说想太多了?”
“招数越花哨,空门越多。”小小的那瑞冷酷地说,带出点冠军的蔑视。
“草哦。”胥则其真忍不住说了,“你这脑子,再多读点书得厉害成什么样啊。”
想搬直接就搬了,还要拐个弯儿先说服自己就是跟人处得不开心还要再跟人商量,那不是没事找事儿。
……………………
跟刘衡子商量搬出来前,漆颐还找了个人商量,桃花小院的灵灵老师。
灵灵是教育学硕士学位,但专业是心理,学了七年心理学。
相对来说,灵灵老师是漆颐目前最短路径可触及的专业人士。
也许就像灵灵说的,每个人都不是无缘无故来到某个地方参加某项活动,都是带着自己不清楚的问题来,既想找到问题是什么,也想同时得到答案。
所以她来了一次又一次,不分享,纯发呆放松。然后在第四或者第五次后,她确定了一件事:出来了,不跟刘衡子在一块儿,不考虑刘衡子的感受,她是有活力的,反而一回去,她就感觉整个人被吸干了精气神。
漆颐陈述了室友给她带来的疲惫感,举了个例子,都不用费劲儿巴拉想,就拿昨晚回去后刘衡子的反应说话。
灵灵听到她说完半夜路边蹲了一会儿不想回去面对,果断打断她:“对,就是。”
话到一半被打断,漆颐皱了皱眉,隔了会儿,问:“是什么?”
“‘拯救者’转化成了‘受害者’,以‘受害者’的身份和态度行使‘迫害’行为。”灵灵盖章定论,“她想通过这种方式加强对你的控制,后面你就不会再失联了。”
“其实我能感觉到她是担心我。”漆颐想了一会儿,说,“我以前出了点事情,她基本上全程陪着我,她比较容易紧张。”
“我也担心你啊,我都要报警了。”灵灵说,“但是我让你难受了吗?愧疚了吗?让你半夜蹲路边不想回去了吗?”
“那不一样。”漆颐摆事实讲道理,“你知道我没事,是一不小心睡着了。”
“你还在用脑子思考。”灵灵似笑非笑,“不要用脑子分析,观察自己的情绪,和感受。接受它们。”
感受就是,开门前,漆颐确定自己因为马上要跟刘衡子说的事情犹豫了十秒钟。
十秒钟模拟了整个过程。
但没想到跟刘衡子说她要搬出去的事情能引来那么大反应。
她想到刘衡子有反应,刘衡子连她失联一下午都能哭得像泪人,更何况她要搬走。
但是漆颐没想到这么大反应。
漆颐进门先周旋了一阵,找到机会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跟刘衡子说:“我可能要搬出去几天。”
刘衡子表情一僵,很明显地僵住了,都能听到她咔吧咔吧转着脖子正脸看向她。
然后,咔吧咔吧地点了点头,“哦,好。”
漆颐回房间收拾衣服和电子设备,外面叮叮咣咣一阵响,听声音不是洗菜烧饭。
她收拾完行李,把笔记本装进背包,打开门。
刘衡子刚可能是在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