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彼此的前途还是内心的平衡,她都会毫不留情地尽早处理掉这段感情。
乔柏林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手臂撞门撞到失去知觉,那就换脚继续。
一脚接一脚狠砸,门被踢得剧烈晃动,眼看就要撑不住,乔嘉翎的表情才严肃了些。
“乔柏林。”
叫他的全名,一向是乔嘉翎生气的前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出息了?”
乔嘉翎始终认为这个儿子成熟独立,不需要他和温熙操太多心,他能接受乔柏林自由恋爱,也愿意在能力范围内给他选择的自由,可他不能接受他的儿子为一个女生卑微到这种程度。
志愿填报系统已经关闭,乔嘉翎松开门锁,看着乔柏林踉跄着身体往外走去的背影,给出最后一击。
“她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就已经不要你了。”
作为父亲,总是能精准戳中儿子最致命的痛点。
乔柏林仍旧没有说话,他的右手一片青紫,左腿也在刚才踢门时拉伤,拖着步子走下楼格外吃力。
小柏在客厅听到动静,发出担心的呜咽声,温熙想要叫住他,却被乔嘉翎握住手。
他朝她摇了摇头。
小辈的事,还是要自己解决-
雨势毫无减弱的迹象,密密麻麻砸在地面上,像要将整座城市吞没。
宁酒坐在卧室,看着窗外积水漫过车轮,一些低矮的车辆几乎只剩半个车窗露在水面上,神情罕然怔忪。
她知道他大概已经猜到了,早在志愿刚开启时,沈芷莹就和她达成了协议,以她现在的成绩,可以被沪大心理学系直接录取并享有全额奖学金,最后一年还有机会前往美国斯坦福大学交换学习。
也许柯诗妮有一点没有说错,大学的选择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家庭、距离、现实,这些都是她要考虑的因素,而她不希望乔柏林也把她算进那些必须权衡的因素里。
雨水漫过街角,在转角口看到那个高挺的身影时,宁酒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这么晚了,他不带伞过来是疯了吧。
几乎是立即拿了门口的伞下楼,袁良景怎么叫都不听,滂沱大雨沿着伞缘落入少女光滑洁白的大腿溅起水花,她飞奔着跑过去,拉着乔柏林到伞下,一眼注意到他的伤势。
“你手臂上的伤怎么回”
宁酒的话到一半,截然而止。
乔柏林躲开了她的手,独自站在雨中。
想象中的质问,争吵都没有,雨水将少年的白T淋得皱巴巴的,小臂一片狠撞后的青紫伤痕在雨幕中愈发明显,发尾的水液从高挺的鼻梁滑落至下巴,再坠入颈侧,是从未有过的狼狈。
沉默。
沉默。
还是无尽的沉默。
宁酒率先从在这场无声的对峙退出,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转身想要离开——
手腕却骤然被一只滚烫的手扣住,指节深陷,力道大得吓人。
“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
雨水模糊了他的声线,也模糊了情绪的边界,可深深掩埋的绝望,像针尖一样狠狠扎进宁酒心里。
“告诉我,你想过我们的未来,哪怕只有一瞬间。”
以往盛着碎光的眼眸如今黯淡得近乎死寂,乔柏林的眼底黑得发沉,整个人像一具溺水的空壳,被困在水底,即将窒息。
“告诉我这些吧,宁酒,哪怕是骗我也没关系,”他的语调压得极低,姿态低得像在恳求,“哪怕只骗到今晚也可以。”
宁酒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
乔柏林,怎么可能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她甩开他的手,只想他清醒一些,“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