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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吵到她睡觉了,她要把裴道晚头发吹干。

“裴道晚……裴道晚……”

“怎么了?”

旁边那人声音清清冷冷的,倒是没听出来半点睡意。

“你没吹头发……”有点底气不足。

“没事。”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没吹头发会头痛。”不死心。

“无所谓。”这点疼根本不算什么。

不知那句话触到余瑾昭神经了,她有点接受不了,一下子就把被子掀开,声音里带着强硬:“不行,我给你吹。”

“好啊……”

啪嗒一声,主控灯被打开了,余瑾昭翻身坐起,直冲浴室方向拿吹風機。

吹風機嗡鸣着启动时,裴道晚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发间的水汽被热風卷着腾起,混着洗发水的冷香漫开,像把整个人浸在了刚开封的花茶罐里。

余瑾昭站在身后,握着吹风機的手放得很轻,另一只手轻轻拨动着她的长发,指腹穿过发丝时带起一阵温热的痒意。

“烫吗?”她低头问,声音被吹风机的声响盖得有些闷,带着点拘谨的尾音清晰地落在耳后。

裴道晚摇头,但其实很烫,尤其是耳尖被热风烘得微微发红发烫。

长发在风筒下渐渐蓬松起来,原本贴在颈间的湿发被吹得轻轻扬起,发梢扫过她的手腕,带着点未干的潮气。

余瑾昭抬手将风筒换了个角度,热风顺着发丝的纹路往下走,指尖偶爾触到耳廓,她比她更快偏头躲开,碎发扬起,被风吹得贴在脸颊上。

有几缕碎发怎么也吹不直,缠着余瑾昭的指尖打了个小卷,让她不得不停下吹风机去解,指尖的温度混着发间的暖意漫开来。

裴道晚是看不见余瑾昭的神情,只能从玻璃模糊倒影中看见她为自己吹头发,从前稀松平常的事此时尤为宝贵。

余瑾昭忽然伸手去够她耳后的碎发,声音发紧:“这里也沾了头发。”

指尖刚触到,有层细小的鸡皮疙瘩泛起,裴道晚忍的难受,想要偏头躲开。

热风扫过她的发顶:“别动,快吹干了。”

风筒的声音渐渐小了,最后一缕湿发在热风中舒展开来,吹风机被关掉,空气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好了?”她仰头看她,眼底盛着自己的倒影,暖灯的光,亮闪闪的。

余瑾昭嗯了一声,伸手替她拂开额前的碎发,指尖的温度落在她的额角,轻轻一点,而后消散。

“睡吧。”

“嗯。”

窗外的月光正好爬过窗台,落在她蓬松的发顶,也落在她停在她发间的手上,这一刻,拉得很长很长……

柳青易看着裴道晚和余瑾昭的背影若有所思,啧,怎么感觉有点不一样啊。

昨天这俩人还有点意外的生分,今天就有意无意凑在一起了,还时不时跟对方搭话。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果然还是需要她当催化剂啊。

余瑾昭走在前面,但注意力始终有一部分停留在身后,和她保持不远不近大概一米的距离。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昨晚的事,余瑾昭也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她今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厕所换内裤。

真的太羞耻了,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啊,多大的人了,还整这出。

裴道晚和往常一样,情绪淡淡的,偶爾目光对视,她还朝自己笑一下,这让余瑾昭感觉更加窘迫,好丢人。

今天的行程显然还没昨天紧凑,昨晚她们两个可是硬生生逛了五六个小时。

疲态今日开始显现,裴道晚显然有点体力不支了,偶尔停下来的时候,她会不自觉放松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