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弥补对长乐的亏欠。他的能力有限,不能随着他们二人一同战斗,只能在最后表示一下自己的关心,除了这个他也不知道做什么才好。
徐乐延沮丧地想着,突然,他感觉到有一双手在来回地抚摸着他的头,背上的李长乐叹了口气,然后又在他的头上摸索着,找到他的额头后,用力的给了他一个脑瓜嘣。
“少想没用的。”
“嗯。”
“我们是朋友。”
“对。”
“下次再换你挨打。”
“好,下次换我。”
李长乐使劲的在徐乐延背上扭了两下,徐乐延只觉要倒,来回顺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背上的李长乐突然大笑。
“你还是回家再练练吧,小身板。”
徐乐延也笑了,不过这次他没说话,背着李长乐继续往水牢处走去。
越往里走,周围的湿气越重,腐臭味也愈发的明显。徐乐延背着李长乐走到水牢后,便停下了脚步。望着眼前的景象,他嘴唇微微抖动,声音有些发颤:
“长乐?”
李长乐小的时候和宋延年二人因为无聊曾偷跑进慎刑司,也见过慎刑司的水牢是何种模样。只是与眼前的水牢相比,二者相去甚远。
一个硕大的土坑散发着阵阵恶臭,数不清种类的虫子在墨绿色的水面上毫无规章地四处乱跳,透过水面隐隐约约可看到水下有生物在缓慢移动。抬眼看去,水坑正中央的人似乎已经奄奄一息。
李长乐很想立刻冲进去救人,但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允许她这么做。她只能焦急地观察着四周,看看有什么更好的方式方便乐延下手。
“没事,乐延。”李长乐虽然在出声安慰着徐乐延,却很绝望的发现,要想救人,就只有淌水这一个方法。
先不说乐延的胆子如何,这水面上下不知名的生物数不胜数,乐延一点儿功力没有,贸然下水救人,对他来说属实过于危险了。
李长乐拍了拍徐乐延的肩膀,示意徐乐延将她放下,随后李长乐靠站在门边,右手轻挥,一支剑簪从袖中射出,正中那拴着坑中之人的锁链上。
只听得“铛”的一声脆响,剑簪掉落在水中。可那锁链却依旧毫发无损,甚至没留下一丝痕迹。
李长乐的头更痛了,就在她思考这人如何能救出时,水中的人突然发出了一声闷哼,但又很快的失去了意识。
“鸢尾?”徐乐延试探地叫着,听到这个名字,那人终于又有了睁眼的趋势,用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清醒。
只不过他清醒后说第一句话便是:“不用救我,我活不了了。那锁链……咳咳咳……”
刚说了一句话,鸢尾便止不住地咳嗽,李长乐仔细地观察那锁链,这才发现,绕着鸢尾的锁链内侧,遍布铁刺,全部深深地扎进了他的身体里。
每动一下,对他来说都是极大的痛苦。现在看来,鸢尾如今的状况若是强行拆除锁链,根本活不下来。
“你是谁的人?”
二人看着眼前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鸢尾,他的眼中除了痛苦、疲惫,此时还多了一份希冀。
徐乐延收起了一直藏在眼中的惊恐,想起了幼年时他爹让他背得烂熟于心的暗语:“沧溟铸鸢尾,赋剑策昭心。”
他很小的时候,他爹便同他说过,以花名命名的暗卫,每个人都有其独特的暗语。除了他爹及其亲信外,无人知晓。
听到这句话,鸢尾努力地抬了抬嘴角,想挤出一丝笑容,却发现根本做不到。而后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深吸一口气,对着徐乐延说着生命中的最后一段话:
“兵符在我肚子里,记得挖出来。事件……事件的前因后果就在这水牢侧墙的暗格里,三个……三个活格,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