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脑汁地苦想,就是不记得自己有什么事儿没和他说。
李牧然双手搓了搓,有些讨好。
“闺女,要不给点儿提示?最近朝中事情属实有点儿多啊,爹这一时……对吧!”
李长乐没理他,她也知道剑南的事,她爹不能和她说,但总归心里不舒坦。
她爹总教育她,和家里人不能有秘密,到他这儿就左一个不能说,右一个说不了。
总之长乐是一有空就瞪着他,搞得李牧然入睡前,心里依旧犯嘀咕,忍不住将一旁睡着了的妻子拍醒,问道:“你说我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没和长乐说?”
李夫人烦躁的看了李牧然一眼,没理他,继续翻身睡了。
李牧然被夫人的眼神看得心里有点慌,也只能作罢。
唉!马车里的李牧然不由得长长地叹了口气:
“长乐这孩子,和她娘真像啊!”
一旁的钱贺虽不知道将军的感叹有何而来,但也跟着附和道:“确实,和夫人一样聪慧。”
李牧然淡淡地瞥了一眼钱贺,点了点头。然后心中默默想到:
屁!明明是和她娘一样,一怀疑点儿什么就干瞪他,等他自己想明白才算结束。烦死了!
和李牧然车上的幽怨不同,李长乐的马车上,几人才刚刚睡醒。
“要我说,就应该午时吃过饭了再出发。明明是郊游,却搞得急匆匆的,累人又累心!”宋延年吃着他哥送的糕点,边吃边吐槽。
“那你早上出门的时候怎么不说?”李长乐忍不住出言怼他。
“唉,还不是我父皇派了个跟班跟着我,这要是回去他和我父皇告状,我还能有好果子吃嘛!”
宋延年神情痛苦万分。要知道他自由散漫惯了,这突然来了个管教的在旁边,他整个人都不舒服。
“真是难得看见你身边带人啊!”
徐乐延不禁感叹,宋延年身边向来不带下人和侍卫,平时都是蹭长乐的丫环的。想到这儿,他瞥了一眼一脸苦相的宋延年。
啧啧啧。
吃饱喝足的宋延年翘着腿躺在一侧的软榻上,悠悠地说道:
“我倒是不想带啊,身边有一个胡桃不就够了?出行本就该一切从简,我搞得那么麻烦干嘛?”
话音刚落,长乐就朝他丢了一个软垫。
“让我家胡桃白伺候你啊!”
宋延年自然的接过长乐抛来的软垫,放在头下,洋洋得意。
“那哪能够啊,我也没少给她拿礼物啊,逢年过节的还能从我这儿讨零花钱,我这个主子还格外事少好伺候,这是她多大的福气啊!”
李长乐翻了个白眼,想着不和他计较。毕竟宋延年说的是实话,她的两个小丫鬟没少在宋延年这儿讨外快。偏偏宋延年这人爱听好话,夸他两句,就能扔一地的银子。
几个人就这样叽叽喳喳的在马车上闲聊,直至一侧的窗帘被掀开。
青痕板着他的脸对着东倒西歪的宋延年严肃地说道:
“陛下有令:剑南好文,殿下一路还是要多读书,即时充数,切莫丢了皇家脸面。”
接着,他顺着窗子将数本书丢了进来,而后抱着双臂,沉沉地说道:“我会替陛下监督您的,三殿下。”
李牧然虽说听见了后面宋延年的长嚎,也依旧稳稳当当地坐在自己的马车里。倒不是他不想帮延年,那青痕一大早就带着皇帝口谕前来,让他不得插手延年补习之事,他确实是无能为力啊。
真是的,都出来玩儿了,还读什么书!
李牧然愤愤地想着,眼看着太阳已经当头,李牧然随即下令,原地休息,各自吃准备好的干粮。
这趟出行毕竟是以私事的名头,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