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最开始在山匪身上搜到的那封信。”徐乐延看着故意摆出关心架势的李长乐,撇了撇嘴,一脸无奈地说道:“慈怀交给我们的大概是余荷县官员投敌的证据。”
宋延年原本是在李长乐手中虎口夺食,听到这儿也不免停下了动作,认真地看着徐乐延,听他继续分析。
“至于鸢尾,他自己也说了,匣子中放的是整件事情的经过。只不过有一件事比较奇怪。”徐乐延皱着眉头,手指轻轻地叩着床沿。
“慈怀临终前曾说玄音是此次事件的变数,说明他很可能不是云梁的人,那这个少年的目的就很值得怀疑了。”
“确实。”李长乐深有体会,毕竟她是唯一一个同那少年有间接接触的人。
“我只能确定,他那一箭是射向大表哥的,而且就是想要他的命。”
“能和我哥结死仇的可不多啊!”宋延年听到那少年的目的是杀宋方凛,面色隐约露出几分杀气,搜索着脑海中有可能和宋方凛结仇的人。
“虽说世族和皇室矛盾颇深,但他们也没有胆子去谋害皇室。我大哥平日为人谦和,要说真有树敌,怕只有北齐了……”
“你是说那个玄音很可能是北齐的人?”徐乐延细细思索了一番宋延年的话,末了肯定道:
“这样一来,就好解释许多了。所以他才会残害我上阳将士,暗杀大皇子。”
“此人断不可留!啧,忘记问侯爷玄音的情况了。”宋延年突然想到他们还不清楚侯爷去了威风寨的结果,不过也不怪他。
就他刚刚进门的那个气氛,谁能想得起来正事哟!
*
此时,楼上某个房间内。
“如何,怎么说?”
虽说徐清河没有表现出来,但作为多年的老友,李牧然还是感觉到了徐清河的伤感和悲痛。
“我一开始只是收到了余荷县丞派人递交给我的密信。信上说他同鸢尾转交物资的时候,鸢尾曾与他说起过,山寨最近抓了一名可疑少年,并且寨子中出现了从未听闻的怪病,鸢尾怀疑这病的出现与这少年有关。”
“再任由少年在此,风息山怕是要出事,于是鸢尾便想将少年转交给县丞。让县丞回去准备好独立的审问间,以防少年再次放毒。”
“但等他将一切都准备好了以后,却始终都没有收到山寨的消息。鸢尾向来是与他单方面联络,因此他如果贸然去山寨打探,怕是会打草惊蛇,便直接给我递交了密信,只可惜……”
“唉!”徐清河仰面悲痛长叹,眉头紧蹙。
面对李牧然,他自是不必隐藏的,但心中的情愫千头万绪,一时间有些不知从何说起。只得掏出刚刚收在怀中的信,递给了李牧然。
“你还是自己看吧。”
然后徐清河径直走到了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
广祐五年,仲春望日。
李九率小队在风息山附近巡逻时带回来一名自称迷了路的少年,觉其可疑,便将少年抓了起来,打算带回山寨拷问。
我见那少年的衣着精致,言谈举止温文有礼,并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确实有迷路的可能,便让李九负责审问那少年。
若是没问题,就搜刮一下他身上的财物,再将其赶下山。
再过几日便是与县丞的物资交接之日,我忙着带人处理之前留下的物资,便不再关注那少年的事。
第二日,李九向我汇报审问的结果,问我是否要放人。我认为那少年虽并无可疑之处,但以防万一,还是再关他两日为好。
风息山附近要加强巡逻,看看他是否还有其他同党,若没有任何问题再放人。
李九汇报之时,我发觉他脸色有异,嗓子有些嘶哑,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