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花开(2 / 3)

来更像是在欲盖弥彰,试图在掩盖某些事实。

李思锐的手不自觉收紧,他回忆起上一次在名流聚会里看见荣傅的场景。

男人是议会议长的弟弟,在军队和研究院里又都地位很高,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会被人细细揣摩,从只言片语中判断以后的风向,是一个能宰割他人命运的绝对上位者。

可他今年有三十岁,而邬也不过才十九岁。

陌生的愤怒在李思锐心里涌动,他盯着邬也后脖子那块被换过的敷贴,暗暗地想:荣家这个死不要脸的老男人……

“我没事啦,”祁乐轻快的声音插-进来,“不用愧疚,小也,我看太子不顺眼很久了。”

邬也静静地看着祁乐,从祁乐现在还习惯性将荣越称为“太子”,他就可以知道,至少祁乐在今天之前都还十分畏惧“荣越”的名字。

“你们为什么跟荣越是对头?”他问道。

祁乐和李思锐对视一眼,抬了抬下巴,示意李思锐来说。

“其实没什么,我们表面上关系很好的,”李思锐换了个坐姿,不着痕迹地向邬也那端靠了靠,“有什么不满也只会私底下说。”

邬也没什么力气地挑挑眉,示意他快说。

李思锐笑了笑,“嗯……小时候,荣越摔死了我两一起养的一只小猫。”

“那个贱-人,”祁乐冷不丁地插话道,“早就应该把他摁死,李思锐太怂。”

李思锐懒得反驳,他知道祁乐现在就是要在邬也面前表现,都懒得戳穿了,他以前可不用像个小丑一样去给荣越弹钢琴听。

反正邬也开学第一天就嘲弄了祁乐。

邬也在此时托起下巴,视线在他们的脸上来回,“你们……”

“我们是表兄弟,”祁乐急忙道,“小也,我从来没交过女朋友,男朋友也是。”

前言不搭后语,莫名其妙的解释。

不过他们两个原来是表兄弟,长相不怎么像,李思锐偏文静清秀,祁乐偏野性帅气,但因为都喜欢直勾勾地盯着邬也看,所以他对谁都感觉不舒服。

邬也明显没兴趣地倒回沙发里,转向李思锐,语气闷闷地问道:“猫是怎么摔死的?”

李思锐摇了摇头,没有细说。只是告诉邬也,小猫是他在外面捡到的,本来就身体不好,当时还有猫瘟,看上去脏兮兮的,棕黄色皮毛不知道被谁剪成了一块块的,很丑。

但小孩子就是会对小动物有最基本的同情心,虽然李思锐家教很严,他还是不忍心放着小猫缩在车下面,随时会被碾死,或者被街区的清洁工处理掉,结果一把小猫抱出来,他又忍不住将小猫抱回家了。

他的妈妈果然不同意养,但给了钱,可以给小猫治病,李思锐又不忍心把小猫放在宠物医院冷冰冰的笼子里,将小猫带去了祁乐家里。

两个平时里淘气得不行的男孩,就这样把这只猫小心翼翼地养大了,一身暖黄色皮毛长得油光发亮,肉乎乎的,团起来像个球。

“猫的眼睛和你很像,小也,”李思锐专注地看着邬也,勾起唇,笑着说:“我们叫它''琥珀''。”

虽然已经知道了这个故事的结局,邬也还是紧紧蹙起了眉,听李思锐讲接下来的转折。

“那天荣越一时兴起要来我家看看,我并不知道,佣人把他放进门的,”祁乐接过话,“我当时在楼上,听见一声凄厉的猫叫……下来就看见琥珀被荣越的跟班甩到荣越脚边,流了好多血。”

“就因为……琥珀看见陌生人应激,扑到了荣越的脸上挠了道印子,他就让人把猫举起来摔,送去医院后看,琥珀的内脏都被骨头扎碎了。”

祁乐显然多年后都不能忘记那时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