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个巴掌(1 / 3)

窗外有树叶被风卷着擦过玻璃,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邬也用冰冷的目光盯着同桌,制止同桌的力道不算重,这就显得……

有些暧昧。

同桌眼底的笑意加深,将半边身子压过来,脸凑近了邬也。

他的外貌很优越,是贵族男子间很常见的俊美类型,但眉眼间又带着点阴郁的感觉,平时的生活应该不太得意。

同桌的嘴唇贴到了邬也耳侧。

“我不知道太子以前给你多少钱……”温热的吐息让邬也的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薄红,同桌已凑得极近,他注意到,邬也右边的耳垂缀了粒小小的黑色耳钉。

那枚耳钉幽幽缀在耳垂上,冷光流转间,显出了几分妖异感。

说明他们已经靠得已经很近了。

近到同桌能看清金属表面的光泽,随着邬也微微偏头的动作若隐若现。

同桌的喉结滚动了两下,鼻尖几乎蹭到那颗小巧的耳钉,说话就有些昏头转向的:“既然你追到了学院里,就应该知道,这儿有很多像太子一样的贵族少爷。”

“而太子他……”忍住想要含-住耳垂的欲-望,同桌缓缓道:“那个心心念念的白月光,过几天就要回来读书了,你只是替身而已,对么?”

将那截圆润的耳垂吹到通红后,同桌才餍足地后仰,拉开距离。

他看着邬也轻笑道:“跟我谈个好价钱吧,邬也,既然太子已经抛弃了你。”

“你跟着我,还能在这所学院好好读书。”

同桌的话音落地,邬也收回了按住他的手,似乎是某种默许的信号。

这让男生的眼里划过欣喜,还搭在邬也小臂上的手掌继续抚摸。

变本加厉地亵玩……

同桌的手上移,捏住了邬也的手,再顺着指缝滑进去,严丝合缝地扣住,将企图后退的指尖攥得更紧。

白玉般的指节被逼出淡粉色,却仍固执地留了半分空隙,直到同桌突然用拇指重重碾过虎口那处。

相贴的十指骤然收紧。

这个时候,邬也右手被牵着,还能活动的左手开始收拾桌子上的东西

同桌略微不解,同时眉心一紧,有种不妙的预感。

课本重重合拢的闷响。

邬也将钢笔咔哒一声扣进笔盒,羽睫在眼下投出锋利的阴影,他忽然抬眼问道:“你很有钱?”

“当然……”同桌再度勾起唇,笑得从容。

“太子的派对上,”邬也的声音像把薄刃,冷冷地出了口:“你只配在角落弹钢琴吧?”

“我见过你,太子的跟班。”

玻璃珠似的琥珀色眼珠映出一个瞬间僵硬的笑,同桌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邬也一句话就揭穿了他的身份。

他虽然也是有钱人,但与太子的阶级相差甚远,因为从小学钢琴,就时常被太子喊过去给大家助兴。

“跟班”?

是父母要求他务必奉承好太子,上议院议长的儿子,第一世家的继承人,抬手就能扼住同桌家族的咽喉。

所以同桌从小跟在太子身后,说好听点是玩伴,其实就是个供人取乐的小丑罢了。

邬也觉得他是跟班,倒也没错。

但更让同桌难堪的是……邬也接下来扫了眼他的袖口。

那上面印了个小小的标签,是学院统一制衣的标志。

学院平时的制服有十几套,用料已经算是昂贵,半数以上的学生为了省事,都会选择由学院制衣。

只有衣柜里的每套衣服都得量身定做,金贵到完全穿不了外面衣服的某些少爷,才会让家里的高级裁缝根据学院制服的款式重做,改成最顶级的剪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