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
很熟悉的香味。
像是刚刚沏好的清茶,将苦涩和甘甜调和成一种极致的完美,沁入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角落。耳朵在那一瞬失去了听觉,心脏也窒息。
她是如此的慌不择路,但出乎意料的是,谢砚却比她想象的要自如许多。柔软的唇瓣触碰的瞬间,接着被稳稳的衔住,在一点点的探索,深入,绵长的温热从舌尖再到舌根,最后一点点蔓延到喉咙深处,将她整个人彻底包裹。
她记不清两人多少天没有吻过了。徒然间这样接上,却毫无生疏和不适感,好像这一切并不是他兴之所至的强求,而是一切本该如此。
灯火溶溶,竹影疏疏,两人紧紧相交的身影就那样被映在白墙深处,成为一幅生动的剪影。
姜云漾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到底作何感受。
也不知道该如何认识眼前这个人。
他就像是天上的月亮,清冷,疏离,高贵,又克制。明明和她靠的如此之近,却依然高悬般的,对她清冷俯视。可周身的温度确实炙热的,浓烈的,甚至近乎于奉献的,几乎对她所有的都包容,都给予。
没人知道两人到底吻了多久,姜云漾只觉得自己大脑发昏,双腿发软,完全站不住,可是每当她想要退缩的时候,那盈盈一握的关尺便会被紧紧一握,接着对上那双好整以暇的目光,喑哑着声音,不动声色地命令道:
“继续。”
……
夜已然深了,连虫鸣声都渐弱。其余的家眷早已结束了沐浴归房,整个别院除了值守的宫人,几乎看不到别人。
从一开始就侍候在外面的女官,已重新点了盏更亮的灯。
谢砚和姜云漾终于出来了。
走在前面的男人一身浅色常服,墨发高高竖起,端重沉稳,清风霁月。身后的小姑娘一身淡紫色的衣裙,像是一朵盛开在夜色里的小花,垂着眼眸,乖顺地跟在身后。若是细看,能看到那云朵般的脸颊上晕染着一抹不自然的红。
宿雨和翠竹也一直等在门外,一个手上拿着两盏灯,t一个抱了件浅粉色的披风。
看到两人走出来,立马迎了上去。
宿雨:“公子!”
翠竹:“夫人!”
“夜里风凉,夫人仔细些。”翠竹说着,立刻给姜云漾披了上去,就在绕过她脖颈系带子时,几道红印骤然出现在眼前。
翠竹吓了一跳,忍不住惊道:“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怎的出现这么多斑印和红痕,是被虫子咬了吗?”
姜云漾情绪刚刚调整得差不多,因为翠竹这一句话,差点石化。
出来时她就觉得脖子后面麻麻酥酥的,没想到会明显到这般程度。
姜云漾顿时便尴尬得无地自容,若只有他们几个还好,身边可是还有宫人和值守的女官啊。
就在她差点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的时候,刚刚一直沉默的那人忽然沉稳开口:“是被虫子咬了,翠竹你先去找点药膏。”
不仅如此,还上前一步,将翠竹手中的披风接手过来。
修长而匀称的指尖,绕过脖颈,耐心又细致地帮她系着飘带。
姜云漾简直要气死了。她简直不敢想象谢砚是怎样平静地说出这样的话的,明明前一刻还在做那样的事情……
不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是什么!
这样想着,连忙抬手,负气似的从她手中夺过飘带,准备自己系起来。没想到她这抗议的动作,没让谢砚有所反思,反而引来他一声轻笑。
谢砚看她几秒,长而黑的睫毛下流过一丝情绪:“你在生气?”
姜云漾不理他,一边系一边将目光投去另一边。
白皙指尖很快被那宽厚掌心按住,冷清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