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这都是给你的,你快尝尝吧,味道可好吃了。”
翠竹颇有些难为情。
从前在家里的时候,姜云漾每每出门,尝到什么好吃的好喝的,总是会习惯性地给她打包一份。
但那毕竟是在家里,现在来了谢家,谢家规矩大,多少也要比以前更加拘谨和在意这些细节。
但是姜云漾这样热情,她也不好辜负,又推说了几句,最终还是将两串都拿在了手里。
目光不经意地一扫。
姜云漾倒是和往常一样乐呵,似乎在期待她尝过之后的评价和感受,但再看谢大人。
刚刚下车之时,她就觉得他脸色有些差,现在……
好像比刚刚下车时更黑了些???
谢大人是在生气?
不对。
翠竹心中一凛,握着糖葫芦的手也有些微微地颤抖。
她怎么感觉那不能叫生气,而是叫吃醋啊?!
……吃一串糖葫芦的醋?
这个点,宿雨也紧赶慢赶地从盛江楼回来了。
除了带着抄了好几遍的账簿,还带着一耳朵消息。
谢砚没有回明园,而是在谢府的藏书阁。
书阁清雅幽静,不去寺庙的时候,他也常来这边读书写字。
迫于母亲的压力,他不能整日待在寺庙处理公务,可明园的书房,也不是个办公的好地方。
其实也是安静的,但他还是觉得某方面受到了影响,于是只能暂时将办公地点设在书阁。
“公子,东西都带回来了!”
宿雨带着东西回来的时候,谢砚正在写字。
旁人看或许没什么,但是宿雨却暗自吃惊。
谢砚的沉稳是骨子里的,为人处世皆有自己的节奏和分寸,一般情况下很难被打乱。仅有几次特殊情况,也都能自我调节。写字便是他安神定志的方法之一。
沾满墨汁的狼毫灵巧挥舞,一字一顿的印染在宣纸之上。
他的字和他这个人一样,清瘦却又有力,洒脱飘逸间又自带一种天然的苍劲和刚毅。
三年前写的一副字,现在还在宫内第三道承乾门上面挂着,日日供人瞻观和仰视。
可今日,有什么烦心事需要他这般调节?
宿雨垂手顿目,将抄录的账册小心捧过:“大人,和上次一样,账目上还是没发现什么异常。”
谢砚并未抬眼:“这是明账,暗账呢?”
宿雨:“暗账小的也看了,但都是些商家避税的常用法子,和三皇子的关系,一时查不出什么联系。”
能自小跟着谢砚身边,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只那么一会工夫,宿雨就差不多将账目上最关键的东西全都背过了,这会正一字不落地复述给谢砚听。
谢砚一边写字一边沉默地听着,甚至都没有用笔记录,就已经和从前的账目对完了。
“对了,大人,”汇报完账目,宿雨又想起一件事,“账务上倒没什么,就是夫人丢在那里的衣服,好像有点问题。”
谢砚顿了下笔,示意他继续。
宿雨:“那衣服的材质,好像和之前在太子府遇到的刺客身上一致。”
谢砚闻此,才终于抬了下眉,短暂地思索一瞬,又问:“还有呢?”
宿雨:“还有就是长公主和夫人之间的事情,也查清楚了。”
盛江楼有他们自己的线人,了解当时发生在包厢内的事情就是轻而易举。
他一五一十地从品茶说到比试琴技,又说到最后强迫姜云漾穿衣服的事情。
私事不比公事,更何况是受人欺负这件事,更容易带私人感情,宿雨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地在控制情绪了,说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