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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好好地排列好。

傅权霄自顾自地打开冰啤,看着前方的操场,喝了一口。

过了一会儿。

他偏头看向谢钰元,见少年低着头似乎在继续看书,又似乎在发呆,白衬衫领口的纽扣系到了最上面一颗,一丝不苟。

对方似乎总是这样,没有任何偏差,一切都在冷冰冰的轨道上,仿佛孤零零地脱离于世界之外。

“喂,”他突然叫了他一声。

谢钰元抬头看了他一眼,露出询问的眼神。

傅权霄突然又不知道说点什么了,想了想,没话找话地道:“今天来的那位是你爸么?”

谢钰元的目光却已经落在了他的衣领上,看到他衣领一侧卡着一片银杏叶。

卡着的……银杏叶。

“……”他皱了皱眉,手指动了动,很想把那片银杏叶摘掉。

……果然,他和傅权霄很不对付。

他冷冷道:“不是。”

低头继续看书。

傅权霄愣了一下,手中的冰啤也停住了,他看向谢钰元:“不是你爸?”

谢钰元想起了家里一些不开心的事,声音像是在冒冷气:“管家。”

傅权霄有些意外,他继续问:“那你爸呢?”

“在忙。”

“你妈妈呢?”

“在忙。”

“哦……”傅权霄不再说话。

他看向台阶下操场上枯绿的草坪,静静地喝着冰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时间没人说话,沉默下来。

凉风习习。

两人的发丝被风吹得轻轻拂动。

过了一会儿。

谢钰元突然放下书,问他:“你呢?”

他想起,今天傅权霄的爸妈好像也都没来。

好像,连管家也没有。

傅权霄家里没来任何人。

“我?”傅权霄偏头看了他一眼。

“嗯,”谢钰元问道,“你爸爸呢?”

“他,”傅权霄听到他的话,轻轻笑了下,看向操场上方阴翳的天空。

他的目光似乎也染上了一层阴翳,幽幽道:“在忙啊。”

谢钰元顿了一下,又问道:“那,你妈妈呢?”

“死了。”没有波动的语气。

谢钰元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他沉默了一下:“……对不起。”

傅权霄转头看向他,突然对他笑了出来:“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谢钰元垂眸没说话,他心中感到很抱歉,没想到提起了对方这样的伤心事。

傅权霄静静地看了他两秒,看到他垂下来的睫毛纤长而浓密。

他移开视线,又拿起冰啤喝了几口,想了想,拿起台阶上的冰啤又打开了一罐,递给谢钰元:“来一罐?”

谢钰元犹豫了一下,接过了他手中的冰啤。

他家教极严,还从来没有喝过酒。

傅权霄向他举起自己的冰啤示意,谢钰元犹豫着和他碰了碰杯,陪他抿了一口。

两人没有再说话,谢钰元只喝了一口,就放下了冰啤,端正地放在身边的长椅上,没有再动过。

傅权霄也不在意,一口一口随意喝着自己的酒,地上逐渐散落着空掉的冰啤罐。

校园中或远或近地传来学生隐约的喧嚣声,不知过了多久,铃声响起,家长会结束了,学生和家长们陆续离开。

将近傍,天色已经昏暗,校园里渐渐空了,安静下来。

傅权霄看向谢钰元:“你回去吗?”

谢钰元不说话,只是很在意地看着他的衣领。

傅权霄有些疑惑,谢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