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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最多两百贯。去掉一家人这个月花销,剩下的钱都借给薛二哥,还是有几十贯缺口。

饶是薛理不好意思也决定再谈谈。

房子不太可能降价,因为房主说的一千两包括家具。

木料倒是不贵,人工费贵。林知了请的那些木匠,平均每人每日两百文。如果不要家具,房主把家具卖了,薛二哥买木料请人重新做也要花七八贯。若是连同奴仆的家具一并做了,最少十贯。

薛理要求去地里看看。假如看到草盛麦苗稀,应该可以少十几贯。

随房主到地头上,哪怕薛理希望地里荒草及膝,当真看到这一幕仍然忍不住皱眉,“你这地——是很肥。你看草长的,都看不见麦苗。”

压价!必须加压!回头二哥请人薅草,十个人收拾十天,一人一百文也要十贯。然而地里的活累人,每天最少要给人两百文。

房主乐了,紧接着变成苦笑,“我的地在薛大人身后。这可不是老朽的地。”

身后?薛理转过身,乌青乌青的麦苗,看不见一丝杂草:“这块地是?”指着先前看的大片土地。

房主想起这事就痛心疾首,“皇庄!”

薛理张口结舌,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既然田地无可挑剔,薛理只能对房主说,何时过户何时去户部找他。

上了驴车,薛二哥唉声叹气:“钱差得多啊。”

刘丽娘满心不舍,依然说:“不如算了?这个房子太大。”

“钱的事我来想办法。我在部里那么多同僚,找谁都能借点。”薛理宽慰自己,“兴许娘子能拿出这笔钱。”

刘丽娘:“不交税不给员工赏钱,差不多。可是赏钱这事弟妹说了一个月,眼看要发月钱和赏钱,突然说没有,人家怎么想啊。”

薛理沉吟片刻:“先回去。到店里见着娘子再说。”

此刻远在仁和楼的林知了恨不得抓耳挠腮。

前两日给泥瓦匠和木匠结尾款,林知了问泥瓦匠他帮忙找的房子多大,泥瓦匠说不清楚,毕竟从未去过岳父妹妹婆家,只说房子很好。

林知了又问地理位置,城东十多里,临水而居。不缺水的地方田地必然肥沃,房子加地,想来不便宜。

刘丽娘有多少钱,林知了不说一清二楚,也能猜出个大概,感觉她买了房就没钱买粮食奴仆农具等等。

届时必然找她借钱。

林知了不希望被误会她不想借,可是她手里真没钱。

送走最后几位客人,林知了叫采买带薛瑜去市场,她去北屋算账。

然而上个月的帐她越算越糊涂。

林知了认为去掉薛二哥、刘丽娘、薛瑜和她以及二十多位员工的一百五十两,净利润应该在一千五百两左右。

算了三次,结果是两千两百贯零几十文。抹去零头,两千两百贯拿到官家钱庄能兑两千两百两,比她料想的多七百两,怎么可能啊。

仁和楼没有租金,即便算上房租每月两百两,也比她估计的多五百。

林知了烦躁,到门外把忙着颠球的弟弟叫进来。

少年近日同时看到她和蹴鞠就来气:“干什么?”

林知了:“找你帮忙,帮不帮?”

“就这样找我帮忙啊?”明明因为被需要心里很高兴,少年依然面无表情。

林知了:“请林飞奴帮帮我?”

“好吧!看在你求我的份上。”少年抬脚把蹴鞠踢出去,大花跳起来抓住。

林知了不禁说:“不愧是你狗儿子。”

听不出好赖话的少年闻言很是高兴,一副“你有眼光”的样子跑过来,“要我做什么啊?”

林知了把上个月的账簿给他,少年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