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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子不会同他出去,“你们早点过去,午时左右回来?你妹想当账房,昨日就把柜台钥匙要走。”

林知了的柜台就是带柜子的书案,柜子里有两个木箱,开业后其中一个搬到柜台边用来装钱。两个钱柜跟林知了先前用的一样,侧边有个小门用锁锁上,顶部有个婴儿拳头大的小孔,银角子、金叶子和铜钱都可以直接扔出去。

听到妹妹惦记钱财,薛理毫不意外,只因他觉得他妹日日跟林知了在一起,性子若是像他娘,他才应当感到怪异。

薛理:“饭菜也定价了?”

林知了:“前日定菜单的时候顺便定好了。起初我觉得素面五文一琬就够了,毕竟丰庆楼可以看到表演,一碗鸡汤面才四十文。我们是用猪骨熬汤。猪骨比鸡便宜多了。”

薛理:“四十文跟五文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吧?我以为你会说十文。”

林知了:“我也想啊。可是这里天冷,这个时节除了野菜只能放咸菜。要是在临安府,放几根绿叶菜点缀,我定要十文。”

薛理不由得想起这个冬日除了白菜萝卜就是咸菜,以至于他看到绿头巾都不觉得心烦,“说的也是。刚才说起初,还有后续?”

“后续是街边小店三四文一碗。他们是清水酱油咸菜面。要是我的汤面卖五文,他们下个月就得关门。我们就决定加两文。加个油煎荷包蛋八文。”虽然鸡蛋一文钱两个,林知了还是感觉鸡蛋面的价格低了,因为她不能只算食材,还要把几十人的工钱分摊进去。她就决定在别的方面补回来,比如炸蛋面十文。

薛理:“红烧肉面呢?”

林知了:“以前是大块红烧肉,现在改成小块,加半勺十五文一琬。也做了大块红烧肉,四块五十文。八两五花肉做的。不贵吧?”

红烧肉用到糖,长安的糖比丹阳的糖贵五成,有的接近一倍。五十文一碟不贵。听到肉价和面价,薛理大概可以猜出其他食物的价格,便不再问,“仁和楼那个地段和装修,再加二十文也不多。”

林知了:“东家是太子啊。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不了多久,达官贵人和贩夫走卒就会知道仁和楼是太子的产业。咱们不能叫坊间百姓认为太子跟没见过钱似的,一斤猪肉恨不得卖上天价。”

薛理忘了,仁和楼跟林娘子的店不一样,“是我思虑不周。”

林知了:“出去吧。我好像听到了开门声。”

薛理打开房门吓一跳,堂屋里杵着一人。待他看清是谁,顿时想动手,“你在这里做什么?”

在中堂徘徊的薛瑜底气不足地说:“我想看看三嫂起了吗。”

林知了从薛理身后出来:“怎么起这么早?昨晚不是叫你好好休息吗?”

“不知谁家养的大公鸡,半夜就把我吵醒。我睡个回笼觉醒来就睡不着。”实则兴奋。薛瑜不敢说实话,“三嫂,什么时候去酒楼啊?”

然而此话一出,林知了还是猜到她兴奋地睡不着:“你三哥和飞奴去踏青,你去不去?午时回来不耽误开门做生意。”

薛瑜犹豫不决。

林知了建议她出去玩玩。

虽然林知了跟众人提过五日一休,但是轮流休息,他日轮到薛瑜,薛理不一定有时间陪她。

薛理:“我打算去市场买两个纸鸢。”

薛瑜顿时不再犹豫。

在丹阳县城的几年薛瑜虽然也放过纸鸢,但是二哥做的,不如卖的精美。薛瑜一直想要个五颜六色活灵活的纸鸢。再一想到林知了日日给她工钱,又给她买发簪做衣服,薛瑜不好意思再叫她破费。

薛理:“你来做饭,我烧火。待会你三嫂和二哥二嫂去店里。”

薛瑜立刻去洗漱。

林知了奇怪弟弟竟然不兴奋。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