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得跟差事比起来房子的事更当紧:“既然打算买房,何必再租房?”
林知了:“租房是临时落脚处,可以凑合一下。买的房子要住半辈子,总要里里外外修葺一新。”
听了两人的话,薛大哥有个想法,院里也没外人,他便直说:“我觉得不必租房。她先住绣坊,我把房子修好她再搬过去。修房期间我可以回家住。”
林知了:“婆婆问起来——你可以把买说成租,待房子修好就把她和小侄子接过来。”
薛二哥直摇头:“不成。娘知道城里房租贵,不信大哥有钱租房。”
薛大哥解释他下月初去新镖局做事,离过年只剩一个月,有很多货物以及商家需要他们护送,若是一切顺利,雇主给的赏钱就够他一个月租金。
薛二哥张口结舌:“你你又去镖局?”
薛大哥奇怪:“二弟为何这样说?”
薛二哥张张口:“——还记得你刚才说什么?娘和小侄子搬到城里,你不在家,那家中不就只剩孩子、娘和绣坊管事?你把娘和她放一块,你不怕她俩把家拆了?”
刘丽娘连连点头。
林知了无语又想笑:“二哥,人家可不是薛琬。在花楼十多年,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再说,孩子在身边,婆婆敢当着小侄子的面大吼大叫?她不怕吓着她大孙子?”
薛二哥忘了。
林知了对薛大哥说:“我也赞成直接买房。去绣坊南边或者西边。东边有万松书院和县衙,地段好房子贵。这边的房子这两年涨了许多,年底房租到期我们搬走,房价必然会跌回去。”
薛大哥忙问:“搬去哪儿?”
林知了:“还有一个多月,不急。你俩的事办好,我们再找也不迟。”
薛二哥才想到他忘记问婚期。
薛瑜先一步问出口:“什么时候成亲?”
林知了:“这个月二十四。”
刘丽娘算一下:“只剩十多天啊?大哥,该买的东西买了吗?你别小气,她和陈家不一样。她没孩子,又比你有钱,就算你把这几年存的钱都换成金银首饰,她也不会叫小侄子喝西北风。将来你和她的钱财还不都是小侄子的。”
俩人搭伙过日子,薛大哥没有想过把她的钱财据为己有。但他认同那句“不会叫小侄子喝西北风”。将心比心,他给足人家面子,人家定会厚待他儿子。
薛大哥不信人人都像陈文君算的那么精明。林知了和刘丽娘就不太计较。以前在家中,刘丽娘几乎不叫陈文君做饭,林知了虽然计较这一点,但她每日给百文家用。
也是有这样两个弟妹,薛大哥被陈文君嫌弃,也没有因此认为天下女子都跟她一样。
薛大哥点点头表示记下,“天色不早了,我去问问她能不能直接买房。”
薛二哥送他出去。
待薛大哥走远,他正要闩门,门口出现一辆车,看起来像是从北边拐过来的。薛二哥打开门看看找谁,车上下来两名男子,一名看起来二十岁左右,身着短衣,个子很高,拿着马鞭是驭手,另一位从车里出来,白面无须,三四十岁的样子,着灰色长袍,神色恹恹,有气无力的。
薛二哥上前扶着人进院就叫薛瑜拿椅子,叫刘丽娘把药箱拿出来。
薛瑜把椅子递过去,薛二哥拿着小板凳在他对面坐下,“把手给我。”
白面无须男愣住,车夫懵了。
薛二哥奇怪:“你不伸手叫我诊脉,我怎么给你看病?”怀疑是不是有隐疾,“要不你说说哪里不舒服?”
无须男想想前些日子丹阳送来的消息,薛探花如今跟哥嫂住一起,他嫂嫂和他妻子在城中开了一家饭店,生意极好。店面不大,名满全城。他二哥偶尔在店里帮忙,更多时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