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知了下意识问:“什么事啊?我应当知道吗?”看向袁公子,难不成酒店今日做了桂花藕。
袁公子见状笃定她还不知道,说来也是,她在村里自然不如他们先收到消息:“陛下把探——薛郎君放出来了。”
林知了呼吸一顿,心一下子跳到嗓子眼,喉咙发干:“——什么时候?”
“具体时日我等不清楚。消息从京师长安传到这里,至少也有五日。”
林知了紧张到攥住手指问道:“我们不会流放?”
袁公子发现她指节发白,笑着宽慰:“不会。太子还在东宫呢。若是流放也是他先流放。”
“太子不可以在东宫暂住吗?”
袁公子的友人不由得插话:“自古以来你见过几个废太子住东宫?多是即刻搬离。这事啊,天家父子耍花腔呢。”
林知了仍然不敢放心:“袁公子可知中秋那日宫中发生了何事?”
袁家有近亲在京师谋生,袁公子的父亲担心族人被连累,近来日日叫人探听消息。袁公子微微颔首:“虽然皇后不在了,但太子还有国舅看护,贵妃和二皇子搬不倒太子,就给太子用了药,让太子当众失态。不知为何被太子发现,太子夺走御前侍卫的刀对陛下说,贵妃谋害储君,其罪当诛,念她伺候陛下多年,只断贵妃双手。二皇子不念手足之情,太子便断他双足。陛下看着贵妃和二皇子的手足鲜血淋漓,一怒之下废了太子。”
袁公子的友人低声说:“要我说太子还是仁厚。换成我,一刀了结了他。”
林知了怎么觉着太子深知“活人比不过死人”的道理。二皇子死了,关于他的事会渐渐被遗忘,日久天长兴许会有百姓怀疑那日的事是太子一手策划。二皇子此后不良于行,可以震慑其他皇子和蠢蠢欲动的百官,陛下想起二皇子也会认为他教导无方愧对太子。
林知了好奇:“为何说是耍花腔?”
袁公子笑了:“这事我熟。以前我把邻居养的猴放了,邻居告诉我父亲,我父亲当着邻居的面给我两脚,邻居顿时不好再继续说落我的不是。纵然贵妃有错在先,太子也应当把贵妃交给大理寺。可太子当着百官的面动刀,这把陛下置于何地。贵妃的父亲乃礼部尚书,桃李满天下,不能堵住他的嘴,他日定会日日参奏太子。现在太子被废,礼部尚书胆敢在外说一句太子也有错,京师百姓的唾沫就能淹死他。”
坐在袁公子隔壁的客人隐隐听到这些,移开屏风低声说道:“听说东宫外三步一岗,当真怕太子跑了?依我看说不定防着什么人暗害太子。”
袁公子颔首:“我同父亲这样说,父亲说陛下和太子虽为父子,也是君臣,太子上去意味着陛下退位。君权之争没有那么简单。”
林知了闻言问道:“陛下疼不疼二皇子?”
袁公子:“疼吧。二皇子好武,陛下给他请了许多武林高手,听说还有江湖游侠。”
“三皇子呢?”
袁公子微微摇头:“三皇子体弱,养在深宫之中,不清楚。”
“四皇子呢?”
袁公子:“四皇子和五皇子同母,但因母亲出身乐籍不受宠。可也比我们过得好。”
林知了:“我不懂朝堂,好在看过几本闲书,听说过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袁公子豁然开朗:“陛下是疼二皇子,但是像父亲疼儿子,否则不会让他日日碰刀枪?除了二皇子,其他皇子母族自身皆不如太子,陛下真把太子废了,那就要向天再借二十年啊。”
几位公子相视一眼,袁公子的友人问:“礼部尚书学富五车,没有学过‘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吗?”
林知了:“兴许当局者迷。敢问袁公子,像我夫君只是被太子连累,回来后在城中能